?说起来我也真是奇怪,他是怎么忍着恶心与你生下子女的?他跟我说过多少回,看到你那张脸就想吐。不为此,他怎么会一再地养外室纳妾室?” 末尾几句,彻底激怒了闵夫人。她面容涨成了猪肝色,厉声道:“贱货!少跟我胡说八道!闵采薇早就死了,我亲眼看着她弥留、断气再入殓,谁都做不得假!知道这叫什么么?这叫报应!你这种贱货,都该得到这种报应!” “闵采薇死了么?”随着柔美动听的语声,裴羽撩帘而入,“闵夫人,先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闵夫人立时如冷水浇头,但是心念数转,回想完刚才说过的话,便又镇定下来,“萧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语声未落,两条生龙活虎的大黄狗进到室内,随后步入的,是容颜绝俗的年轻男子。 男子自然是萧错。 闵夫人僵在了原地。 裴羽则是眼含嗔怪地看向他。 今日他早早回府,听她说了正在处理的事情之后,很有闲情地陪她来听听原委。 方才她觉得火候未到,要等一等再说,他却没耐心,举步就要往里走。碰上这么个人,她真是无计可施,只好扯住了他,先一步出声。 眼下倒是好,闵夫人变成了傻子一般。 萧错只当没看到她不满的神色,径自落座。 ☆、35|034#034· 035 裴羽在萧错下手落座。 如意和吉祥翘着尾巴跑去里间玩儿。 古氏上前几步,十分恭敬地行礼。 闵夫人总算是回过神来,对萧错与裴羽福了福,嘴角翕翕,不知该说什么。 萧错问闵夫人:“你在宫里怎么说的?” “我……”闵夫人自然不能承认在宫里说谎,“我在宫里所说句句属实,方才是被这妇人气得口不择言了,说闵采薇已经死去只是想让她心里不快。我怎么敢欺骗皇后娘娘,又怎么会欺骗尊夫人?“ 萧错又问:“如此说来,闵采薇是诈死?” 闵夫人语气坚决:“是,自然是诈死。” “好。”萧错语气平静,“照着她诈死的章程来。” “……”闵夫人不知该如何回应才是,她望着眉宇清冷的男子,心乱如麻。 萧错侧头看了裴羽一眼。 裴羽会意,给闵夫人摆轻重:“你咬定闵大小姐是诈死,那么,她为何如此?是疯了,还是当初在家中无法过活?” 闵夫人忙道:“我跟你说过了,她是为情所困昏了头脑,彼时一心要嫁给侯爷……” “闵夫人,”裴羽打断她的话,“别再诋毁闵大小姐与侯爷的名声。今时今日,你还用这理由说事的话,那就需要拿出证据。人证、物证,你有么?”语气仍是绵软柔和,言辞却是直指关键,“再有,怎么样的嫡母,才会口口声声诋毁女儿的名节?照这样看来,闵大小姐诈死倒也在情理之中。” 闵夫人眼神慌乱,“我没有,我不是诋毁采薇的名节,我……我是实在没法子了,她先是惊吓我膝下次女,又惊吓贵府二夫人,惹出了这样大的祸事,不得不家丑外扬。” 裴羽微微一笑,“你们母女两个在我与二弟妹面前家丑外扬,无凭无据便将侯爷拖入这种是非——这是不是搬弄是非,犯了七出之一?”闵夫人争辩之前,她摆一摆手,继续道,“这一条先放在一边,就当你所说属实,那么,她为何要惊吓你的次女、我的妯娌?这些我不想听你说,等会儿问问闵大小姐便是——你既然说她是诈死,那么我便将她的妹妹当做她,想来她也乐得如此。”又看向古氏,“你怎么看?” 古氏如何听不出裴羽的意思,立时恭声回道:“全凭夫人、侯爷吩咐。” 闵夫人张口结舌,急得额头冒出了汗。 裴羽暗自叹一口气。这会儿的闵夫人,因为之前与古氏的争执,完全昏了头脑,自然,不发昏也是百口莫辩,不论怎么辩解,都已无法开脱自己的过错。 萧错又看了裴羽一眼,眼里有笑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