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知一切,只管如实告知二弟妹。” 萧锐颔首,“这是自然。” “我四下转转。”萧错信步走开去。 萧锐回到耳房,虽然晓得密道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还是想满足好奇心。 此外,他也清楚,若是可能,要尝试找回当初负责修建这所宅院的工匠,看看到底是谁被什么人收买了。 再就是,他还要考虑一个可能性:成国公府的人近年来可曾与闵侍郎府内外那些女人结过仇。至于闵侍郎放在外边的人,不需寻找——投石问路之后,闵侍郎应该就会派人前去询问,他派人盯住闵府的仆人就好。 不能什么事都等着大哥吩咐,若是那样的话,这种兄弟齐心的事情再不会有下次。 裴羽那边,因为事态有了喜人的进展,心神完全放松下来,指挥着带来的丫鬟婆子给二夫人收拾衣物首饰,寻常名贵的家当也一并带回去。待得过两日,二夫人身体好一些了,亲自带人过来,把库房里的家当都搬到侯府去。 将近酉时,裴羽准备回府,萧锐那边也有了消息:密道另一端,就在宅院西侧的一个小树林里。 萧锐匆匆忙忙知会了萧错、裴羽,便策马离开别院,赶着去见闵侍郎。 萧错则策马去往京卫指挥使司,要吩咐属下一些事情。 如意仍是与裴羽一同乘坐马车,大概是玩儿得乏了,一路都乖乖地卧在她身侧。 回到府中,下人们把带回来的箱笼送到听风阁。裴羽思忖片刻,唤木香去见了见二夫人,把她在别院的见闻如实告知,以免二夫人继续担心。不中用的下人如何安置,也是二夫人该斟酌的。 ** 将近戌时,萧错回到府中,问过管家,得知萧锐还没回来,径自回了正房。 丫鬟已经铺好了床,裴羽去洗漱了。 萧错沐浴更衣之后,考虑到萧锐回来可能来正房见他,便将裴羽备好的一袭锦袍放在床头的小杌子上,倚在床头看书。 裴羽回来的时候,穿着月白色的寝衣,外罩一件披风,头发还没干透。她遣了服侍的丫鬟,坐在妆台前,自己动手梳理头发。 萧错斟酌片刻,将下午萧锐说的关于闵采薇的话告诉了裴羽,问她:“你怎么看?” 裴羽敛目思忖片刻,转过身形,认真地望着他,“这样一来,我先前倒是误会了闵采薇——她已病故,我却以为她当初是诈死,实在是不应该。” 萧错有点儿意外,“怎么说?” “你想啊,”裴羽将想法娓娓道来,“如果闵大小姐当初病故和你有关的话——哪怕她是被你气得病倒,闵侍郎都不会坐视不理,不为父女情,也要顾及家族的颜面。但是,我听你之前提及闵家,分明是没什么印象,这意味的就是你们于公于私都不曾起过争端,至多是泛泛之交。当初闵侍郎都不曾因为女儿的事情与你计较,又怎么会纵容女儿诈死之后来惊吓你的弟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不是这个法子。” 萧错留意到了她对闵采薇称呼的转变,亦不能忽视她看待事情的冷静、客观。 裴羽继续道:“再有,闵大小姐就算因为你伤心欲绝,也不大可能做出这样耸人听闻的事情。这分明是疯子的行径,她不会的。” “这又怎么说?”萧错是真的不明白。 裴羽笑容明快,“喜欢你的女子,品行不会差到那个地步的。就算是心如蛇蝎,也该是特别有心计、城府的人,不可能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算闵大小姐因爱生恨,也应该活着想法子——挑拨她的家族与你为敌,甚至于另嫁个与你一向不合或是比你位高权重的人,这些才是寻常女子会选择的路。” 这小女子看待事情的角度与他完全不同,一时分不清是有道理还是歪理。毕竟,话里话外太看得起他。萧错牵唇微笑,“你怎能笃定,看上我的没有疯子?” “疯子怎么有耐心唱这一出秋后算账的戏?”裴羽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跟她争论这种事,“女子的心思,你不明白的。” 萧错轻笑出声,“只一会儿没见,竟像是大人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