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洛泽此时正生着闷气一个一个举哑铃,他醋意未消,脑海中总是情不自禁地浮现、想象出那个陌生男人与唐玲共处一室的画面,他们会做什么呢? 如果是前男友,估计现在可能已经旧情复燃了。一想到这个,他的呼吸都变得很困难,心脏难受得抽搐。 原来自己已经这么喜欢这个女人了…… 突然,就在这时,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啪”的玻璃杯子破碎的声音,似乎正是从对面唐玲家里传出来的。 他停下了举哑铃的运动,有些不安,开始继续竖起耳朵留神对面的动静。 一阵安静,什么也没听到。 他自嘲地笑了笑,可能是醋坛子打翻了,出现了幻觉。 就在他准备再次虐哑铃的时候,又是一声刺耳的“啪”声和重重的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倒在地了。 他确定了不是自己的幻觉,心中的担心慢慢凝聚。他放下哑铃,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家的大门,慢慢走到对面的门前,俯身轻轻聆听。 似乎有激烈的争吵的声音,但是女声非常微弱,几不可闻,他依稀听到了“钱”这个字眼。 或许是吵架了?因为旧情或者欠钱而吵架? 他心中有些苦涩,不想插手他们的私情,打算转身回屋。况且自己现在的这个姿势和行为未免有些畏畏缩缩,偷听别人私事和隐秘毕竟不是君子所为。 就在他一只脚已经踏进了自家的大理石地板的时候,一声歇斯底里的“那就给我死”响彻云霄,声音狂暴毫无理性,听音色应该是个男人。 费洛泽震惊地转身,呆滞了几秒,猛地贴上对面的门,试图通过猫眼看到里面一星半点的景象。然而太模糊了,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声一声的闷响像鼓点一样响起。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声音……倒很像是拳头落在人类柔软的肉体身上的动静。他倒吸一口凉气,开始疯狂拍门。 “唐玲!唐玲你在吗?” 没人开门。 “唐玲?!” 无人回应。 费洛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开始拼尽全力一次次撞门。 唐玲只觉得眼前的凶恶暴戾的男人开始一点点模糊,身上的剧痛像是要撕裂一般,快要超出自己的承受能力了,意识逐渐飘散起来,然而即使这样,拳头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她全身抽痛,心却比身更痛,究竟是什么样的骨肉亲情,能残杀到这个程度? 突然,外面的门响起了猛烈焦急的撞击声,她一愣,唐宁也短暂地停下了攻击,打了个寒战。 撞击声持续了五六下,厚重的大门就被撞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由于惯性猛地冲了进来,然后四处搜寻,很快就看清了地板上的这一幕。 女人瘦弱的小身体像小虾一样蜷缩,身上有大面积的青紫,嘴角还流着刺眼的鲜血。 唐玲的意识处于涣散的边缘,隐隐约约能认清这是费洛泽,那个温暖正义的男人。她想开口呼唤一声,嗓子却哑了,被上涌的血堵住,脱口只成了一句:“费……” 紧接着,一个温暖的怀抱裹住了她,耳边响起了心疼又气愤地低语:“唐玲!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叫救护车。” 唐宁之前杀红了双眼,此时恢复了半分理智,一看这一幕,知道形势不利,便慌慌张张地想要夺门而逃,却被费洛泽一把锁住后颈,硬生生给拉了进来。 “你,你,”费洛泽气得打颤,“你还想逃?嗯?!” 然后一个有力的上勾拳,唐宁被轻而易举地打翻在地。 费洛泽一脚狠狠踩在他肚子上,顿时男人发出了一声惨叫,控制住他之后,费洛泽迅速掏出手机,开始拨打110和120。 打完之后,费洛泽找了个绳子,把唐宁紧紧缠起来,唐宁在费洛泽面前像个小蚕蛹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随后,他把已经重伤几近昏迷的唐玲横抱起来,轻轻放到了沙发上,温柔地开口:“唐玲,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不要怕,我在。” 他把头微微低下,与唐玲脸对脸,离得很近,语气中尽是安抚和痛心:“我会在你身边,都怪我来得太晚了。” 唐玲有气无力地喘息着,细弱白皙的手腕轻轻攀上了他的脸,眼角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花。 随后就陷入了昏迷。 几个警察来的最快,费洛泽用手指了指不停在地上蠕动、活似一条肮脏的豆虫的唐宁,说:“就是他,把他带走,他把她打伤了。” 警察细细查看了唐玲的伤势,“呦”了一声,一脸鄙夷:“下手真重,男人打女人,真特么恶心。”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