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到底是怎么跳转道学习上的? 覃乐风问:“这么说,严思尼算是你哥哥还算弟弟?” “不知道。” 严思危说他和严思尼同一天生日,可是没说谁大谁小。 郁南想了下,觉得考虑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多余,他这么久以来甚至没见过严思尼:“我和他应该扯不上什么关系,一来是没有血缘,二来是我不会改姓严。所以他是不可能是我哥哥,也不可能是我弟弟。” 覃乐风故作放心状:“那就好,我以后还是可以辱骂他,不用照顾你的面子。” 郁南略一点头:“嗯,我不会插手。” 两人走了一段路,郁南忽然停住了脚步。 覃乐风也看见了前方情形:“卧槽,另一个人渣。” 宿舍楼下,那颗新发芽的枯树下,停着一辆低调的豪车,有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高大男人,正安然伫立在车门外,似乎在等着他们走过去。 男人面目深邃,气质太过有存在感,旁人侧目。 覃乐风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自从他知道了郁南受过怎样的伤害,之前对宫丞的那股崇拜感与畏惧感就完全没有了。除此之外,他的自责占了大多数,若不是他鼓励郁南,郁南也不可能那么快着了道。 覃乐风很难想象,衣冠楚楚的宫先生,是如何在那么一个完美的表象下维持住一个丑陋的事实的。 完美得他们所有人都信以为真。 “郁宝贝,要不你等一会儿再回来。”覃乐风忍着怒火道,“我先过去叫他滚。” 出乎他意料的是,郁南竟然说:“不。” 覃乐风转头一看,郁南已经收起了脸上的轻松惬意,微微抿着唇。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的反常,就像是见到一个普通的、不怎么喜欢人,甚至谈不上反感,更谈不上恨。 郁南其实对此已经有所预料。 从宫丞去霜山找他、去余深画室找他,他就知道应该还会有这样的一次会面。 之前,他只要一想到开学时可能会遭遇的一幕,就产生抵触,有一段时间甚至不惜想休学一年来做调整。前些天,严思危给他来电话,说得很委婉,意思是想送他去国外念书,说那是严家亏欠他的。 严家开有几家私立医院,分布于各大一线城市,还有自己的制药集团,果真如严思危所说严家本身就不差。他们简直想把是什么都送到他手上,就怕他不接受。 面临休学或者出国的选择,郁南思考的时间不太久。 他的学业才刚刚开始,无论哪一个对他来说其实都不是最好选择,他不可能因为怯懦,就打乱人生的规划。 这件事没有人可以帮他,唯有他自己可以帮自己。 “不用。”郁南看着那个人,平淡地说,“早晚都有一次。乐乐,你先上楼,我会跟他讲清楚。有什么不妥我就给你打电话。” 郁南表情坚定,覃乐风迟疑一会儿:“好。” 覃乐风一边拖着行李箱,一边经过宫丞面前,还对他竖了个中指:“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个渣男中的渣男!我就要叫他宝贝,宝贝宝贝宝贝,关你什么事!” 郁南:“……” 覃乐风的挑衅肤浅幼稚,宫丞连眼神都欠奉,只绷着一张脸,看着郁南的方向蹙眉。 这令覃乐风更气,恨不得揍他一顿。 可惜不用他掂量,也知道打不过。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