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来我接了手,便让人把大房的账单独列了单子,又把之前混在一起的给分辨清楚了。不过这个还是大姐出嫁之前的账簿,大姐出嫁之后,太太管着大房,我也就不知道了。” 沈淮合上账簿,抬眼看向了周贞娘,道:“你那边的账簿也让人拿来,我们一起去库房对一对。” 周贞娘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沈淮,道:“这家里的东西又不会丢,除了那一万两银子,咱们库房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呢!” 沈淮不置可否,只道:“去把账簿拿来。” 周贞娘不情不愿地看了一眼沈淮,却也不好再推脱下去,只好亲自去取了账簿来。 一行人去了大房的库房,一进去沈淮便黑了脸:哪怕不看账簿,他也知道家里的东西是少了的。他看了周贞娘一眼,没有说话。 周贞娘道:“婳儿出嫁的时候嫁妆都是从咱们房里账上走的,五娘说不能走公中,我也就知道动用了我们房里的东西了。” 沈玉娇微微笑道:“太太这话说得,好像我专门为难你一样,不管是大姐,还是嫁去了王府的二姐和去了西南的三姐,她们的嫁妆除了公中要出的那三千两银子之外,其他的都是由各个房里来出。” 周贞娘嚅嗫了一会儿,看向了沈淮,道:“我也是想着婳儿风风光光嫁出去,将来在周家腰板子也挺得直……” 沈淮之前是压根儿没有过问沈玉婳出嫁的事情,更不用谈嫁妆什么的,他是没放在心上,也不觉得沈玉婳嫁出去是多么光彩的事情,这会儿听周贞娘竟然说起了在周家挺直了腰板子,一下子是被气笑了,于是道:“她为了什么要嫁去周家,你忘了?你莫不是看着周家是你娘家,于是借着这时机想要贴补周家吧?” 周贞娘一听这话便大声哭嚎起来,道:“老爷这话便说得太诛心了,我嫁到沈家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做过贴补娘家的事情了?” 沈淮不语,只是看向了周福和沈波,道:“你们和五娘一起帮着清一清我这库房中还剩下什么,再把已经不再了的列个单子吧!” 周福和沈波都看向了沈玉娇,有些犹豫。 沈玉娇则笑了笑,道:“那边把这儿交给管家和账房先生,父亲先回书房休息吧!一会儿我亲自把这单子给送过去。” 沈淮点了点头,没有再看周贞娘一眼,便往书房去了。 周贞娘一边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再与沈淮分说一二,一边想着要不要在这里看着沈玉娇以防她擅自动手脚,于是便左右犹豫,最后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留下来。她向沈玉娇道:“五娘你可得看仔细了,若是没了东西,便是要找你的!” 沈玉娇笑了一笑,道:“太太不如想想怎么与父亲说少了这些东西呢?在我跟前撩狠话又有什么用?”她这样说着,也不再多理会她,只让周福和沈波带着下人进去清点库房了。 周贞娘想跟进去,却被沈玉娇给拦了下来。 沈玉娇道:“太太还是在外头,和我站着聊聊天也好,或者坐下喝口茶也行,不要进去打扰了管家做事。” 周贞娘沉默了片刻,道:“五娘一而再为难我是为了什么?” 沈玉娇笑道:“我为难太太是从何说起?若不是太太一而再地来找我,我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太太你的。” 周贞娘瞪了沈玉娇一眼,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周福和沈波带着下人们把大房的库房给清点了一番,发现账上少了不少银钱,还有一些古董字画也不在了。 沈玉娇也没问周贞娘这些东西都去了哪里,便直接拿着单子去书房找沈淮了。 而周贞娘仿佛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最后只好快步跟上。 到了书房,沈玉娇把那单子递给沈淮看了,口中道:“父亲现在在家中,虽说不用管家,但也应知道家中的情形了。我与珉弟是不用父亲操心的,但大哥三姐还有七弟,他们将来都仰赖着父亲。虽说说起银钱来多少有些俗气,可没有银钱,父亲将来该怎么办呢?” 沈淮这一次倒是听得用心,也没觉得沈玉娇在讽刺与他。他仔仔细细把那单子看了,然后轻叹了一声,道:“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的。” 沈玉娇笑了笑,又道:“那些将来的事情先不提,父亲能在当下过得好,也就足够了。” 听着这话,沈淮似乎有几分感动,而一边的周贞娘则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 . 回到娉婷院,沈玉娇向戴嬷嬷道:“大房的事情你派个人盯着些,别让周氏胡搅蛮缠闹到我们这儿来,连累了珉弟就不好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