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书房里就道:“爹,你们千万别去县衙门告状。” 赵德想法跟赵明圆不谋而合,仍是问道:“为何?” 赵明圆便道:“我听同窗说,县令大人对大镇的驻军敬畏的很,逢年过节都亲自带着礼物去拜访驻军的将军。此事牵扯到驻军军队,县令大人不会管的。你们告也是白告。” 赵德嘴唇微张。 赵明圆接着道:“上次李瘸子在衙门告堂伯,是民告民。这次你们要是去告老地主,还要告驻军军队打人,那打人的有军官,就是民告官。” 赵德眼睛一瞪,自语道:“民告官,上堂就打民十大棍。” “对。你们若告驻军军队的军官,公堂之上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得先被衙役打十大棍。”赵明圆抄了《大唐国律法》,又与许南背了好些天,每一条律法都滚瓜烂熟。 “那可怎么办?”赵德一想到两个堂侄女现在生不如死,无比难过。 “你跟我去许家,去求淼淼姑。她或许有法子。”赵明圆话毕,就拉着赵德去了许家。 赵族的人去大镇要人的事,许南给许家人说了,但不知道以赵族惨败结束。 许淼淼听了赵德父子来意,长叹一声,“赵大哥,大妞、二妞没有一个好娘,却有一个好堂叔,一群好族人,是她们不幸中的万幸呢。” 赵兰正好就在一旁,眼巴巴的瞧着许淼淼。 许清林从书房里走出小院子,站在了许淼淼的身旁,却是没有说一句话。 这个时候,在家里话痨似的许南也是嘴唇紧抿不吭声。 许磊、邓红只是长叹,并没有说让许淼淼帮忙的话。 家人好友都没有给许淼淼压力,其实这件事她完全可以不管。 “赵大哥,你这就与我去一趟梨花观,问问观里能不能替族里出头,把大妞、二妞要回来,顺便给花族的人递个话,把赵七的抚恤银钱讨要回来做大妞、二妞的嫁妆银钱。”许淼淼话毕,就去叫老乌赶着糖糖出行。 许淼淼穿着浅绿的上衣、银灰色的长裤,戴着纱帽,只露出一双星目,骑着糖糖在前往梨花观的土路上慢跑,老乌、赵德跟在旁边快走。 三人到了观里,守门的小道姑认得许淼淼,对她比对贵人还要恭敬,且带着几分亲切,直接把她与赵德送到了流云的单间。 许淼淼让赵德在门口候着,独自见了流云,把事情经过说了,问道:“您看这件事,观里能帮得上忙吗?” 流云笑道:“大镇驻军将军的夫人就是咱们观里的香客,来得很勤,我就能在她面前说上话。” 许淼淼喜道:“那太好了。” 流云神秘的道:“其实哪用观里出面,你叫赵族的人骑着你家的骆驼去要人,不用多说什么,那土地主就算不放人,大镇的将军都会让他放人。” 许淼淼从来不知道家里的立夏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大镇将军给面子放人,疑惑道:“此话怎讲?” “李香主送骆驼给你,可不是让你骑着玩的。那是身份的象征。” “此话怎讲?” “你可知李香主当时让谁去买的骆驼?” “谁?” “静王府的总管,官职比大镇驻镇的将军高得多,又是静王身边的亲信。”流云用手在桌上写了几个字:亲王府长史。 许淼淼轻声道:“正四品下。” “对。”流云见许淼淼面露惊色,笑道:“原来你也有震惊的时候,真不容易。” 许淼淼面带窘色,“你若不说,我真是不知道忆云送立夏的深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