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手。 梁仲杰盯着她的脸,万分挫败,“江蔓,你不是真要这样吧?难不成你要跟我这样冷一辈子?” “暂时,暂时的。”江蔓语气微急,“我最近很累,你睡觉总是喜欢压着我,等我忙好工作再说好不好?” 梁仲杰也知道自己睡觉的习惯,可是没有江蔓,他会容易失眠,手一摸旁边就是空的,叫他怎么舒服? “好。”梁仲杰扯过她身子,“那亲我一下总不要紧吧?” 江蔓眉头微蹙,却还是笑笑,“好啊。”她飞快地亲了他一下。 晚上十一点多,她失眠,怎么折腾都睡不着。她干脆起床,掀开窗帘,趴在窗台边上看着外面的夜景。手机响了一下,她立即跑到床边去看手机。 是路正南发来的信息。 她刚回过去,他电话就打过来了。她走到门口,确定门反锁了才站在窗户边接电话。 “睡不着?”他问。 “有点。” 那边忽然安静了下来,江蔓跟着屏住了呼吸。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听到他叫她:“阿蔓。” “嗯?” “好好睡觉。” “……嗯。” 电话挂了。 江蔓真的去睡觉了。在西苑刚开始的那几天,他总是忙到凌晨两三点才睡,她睡在他隔壁的房间,他却总是要在她房间待一会才走,也是因此才知道她有失眠的毛病。他问她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她没回答,他也多多少少猜了出来。 夜深,即便路再平坦也不好走。 路正南挂了电话,转身被地上的鹅卵石绊了一下。他站定,仰头看了眼夜空。 他在想象,想象她在梁仲杰身边时的样子。 乖巧吗?还是不聪明的表现出厌恶? 隔天,梁仲杰正在吃早餐,“这几天我要去香港一趟,你在家乖乖的。” 江蔓点头。 “你话怎么变少了?” “吃饭就吃饭,说什么话。” 梁仲杰用力呵了她一声,“以前吃饭就你话最多,现在变了鬼了你。” 江蔓回想了下,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可是路正南吃饭不爱说话,她随着他的习惯吃饭也不大说话了。 梁仲杰走了之后,江蔓如常去上班,下班沿着回家的路线,坐上港生的车。 今天反常,开车的人居然是路正南。她被他拉着坐上副驾驶座。 “港生——” “——嘘。”路正南戴着蓝牙耳机,还在通话中。他俯身过来,帮她拉上安全带,一边说:“香港那边怎么样了?不行的话,找谷希成。” 他发动车子,方向不是朝中餐厅过去的。江蔓一边看着前面的路一边听着他说话。 “谷希成和梁仲杰有接触那又怎么样?你的意思是说谷希成会背叛我?”他低声笑。江蔓侧目看向他。 “谷希成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你不用再说,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他挂了电话,目视前方,对江蔓说:“梁仲杰去香港了?” “你搞的鬼?” “你用词不准,这不叫搞鬼,我只不过丢了个蛋糕放在香港,他要去拿,我总不能阻止他吧。” “蛋糕烂的还是好的?” 似乎是她的无心一问,却在他心头泛起波纹,像是尖锐的石子扔了进去。他握了握方向盘,神色不明:“你猜,猜中了,我有礼物送你。” 江蔓扫了他一眼,轻笑:“你不送炸弹给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路正南哼笑。 “我才不猜呢。” 路正南没说话,也没表情,任何反应都没有。江蔓别过脸看向窗外,转瞬即逝的街景让她心头舒畅,又或许是因为别的。她再转过脸来时,路正南的手就在她面前抖了抖。 “干什么?”江蔓拍了下他的手,却一下子被他用力反握住。 “他的蛋糕烂不烂跟我们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送你的蛋糕是甜的就足够。”路正南看着路,说着这么好听的话,却一点眼神儿都不给她。 话太好听了,也不好,于是她左耳进右耳出。 路正南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问她昨晚睡得怎么样。江蔓故意打了个哈欠。她的故意落进路正南眼里反而是另一种意思了。 他神色黯了下去。 他们经常约的地点也只有西苑了。她不愿意出去,除了中餐厅,即便他包场,她也不愿意,于此他也不强求。 但是今晚—— 她心中咯噔一跳。 “路正南,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燕市最高的建筑上不光是有游玩景地,还有高档餐厅。路正南带她来享受,却也同时带给她刺激。这里,她和梁仲杰来过,说不定也会有认识的人在这里出现。 电梯里,江蔓抓着路正南的胳膊,眼睫微颤:“路正南,我不要来这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