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我这就叫人去预备马车。齐将军不知道确切所在,且还要找一阵子呢,咱们预备妥当了舒舒坦坦妥妥帖帖的出门,可好?” 齐妙笑道:“依你。” 大手揉了揉她的额头,白希云满含笑意的去吩咐人预备车马。不但将马车布置的温暖舒适,还预备了各种齐妙爱吃的零嘴儿,“去看戏自然少不得零食点心了。” 那笑容温柔的,若是叫齐将军和苗氏等人看到八成会直接气死。 果真如白希云所料,一行人离开庄子,一路闲庭漫步一般的来到苗氏在北城郊所居住的宅院外头的巷子时,齐将军才堪堪风雪兼程的赶到,正丢开缰绳快步上前去砸门。 “谁啊?”门内传来一个老妪的声音。 黑漆斑驳的木门拉开,就见来开门的是个六旬的妇人。那妇人身材短粗,穿了件厚实的墨绿色细棉布棉袄和棉裙,带了黑色镶了一颗珠子的勒子,梳了溜光的头,干干净净的很是体面,那样子倒是与宅院的破败很不相称,不像是这一家的主人。 齐将军盯着面前的妇人,冷哼了一声道:“你是蔡妈?”这是才刚打探到的。 蔡妈妈炸了眨眼,满面疑惑的缓缓点了下头。 齐将军知道找对了人,立即大手一挥将人推开,三步并做两步的直往里头闯去。 蔡妈妈一惊,连忙追上去拉扯:“哎,你这人是怎么一回事,怎敢私闯民宅呢!仔细我报告官府去!”见实在拉不住,就扯开了嗓子大声呼叫:“来人啊,有人硬闯民宅!来人那!” 齐将军憋着一口气,哪里有耐心与个婆子耽搁时候,动蛮力一把将人撂倒在地,几步就上了台阶。 正当此时,屋内传来说话声:“蔡妈,是谁啊。” 吱嘎一声,门扉推开,出来的却是被齐将军好找了一番的齐婥。 看着面前面色狰狞的人,齐婥登时唬的面色惨白,连连后退了数步:“父亲,你,你……” “怎么惊讶我怎会找来?婥姐儿,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 齐将军上前一步,一把握住齐婥的手腕随手一带,齐婥就踉跄的跌在地上。 “啊!” 而门内的苗氏见齐将军对女儿动粗,立即迎面出来怒道:“齐大勇,你到底还要怎样!我都已经不是齐家的人了,你还将手伸长到我这里来,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些!” 齐将军恨苗氏让他成了京都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身为男人的脸面都为此丢尽了,如今苗氏又拐走女儿,害的他这一番好找不说还受了齐妙的气,新仇旧恨,齐将军大手一把握住了苗氏脆弱的脖颈,犹豫着暗暗发力。 “你这不要脸面的荡|妇,我今儿掐死你!” 苗氏知道齐将军爱惜羽毛,又知道他为了攀升一心巴结,自然不会允许自己的人生有污点,是以根本从未想过齐将军会伤害她的性命。此时齐将军出其不意就要掐死她,当真将苗氏吓了个半死,两手握着齐将军的手使劲儿的往外掰扯,牙缝里挤出沙哑的呼救:“来,来人,救命!救命!” “爹你快放手!你要掐死娘了!”齐婥惊骇的爬起来,奋力去拉扯齐将军,又死命的以长指甲去抠齐将军手上的皮肉。 就是再皮糙肉厚的,也照旧破皮流了血,疼的齐将军直龇牙,再度挥开齐婥,同时也松了掐着苗氏脖子的手,“你们……不要脸的贱人,跑到这里来是为了哪个野男人?你们真是叫人看了恶心!” 齐婥哪里想得到自己的父亲会用如此污言秽语来形容自己?当即就委屈的大哭起来,呜咽控诉:“这分明是不给人留活路,父亲如此,还不如叫我直接去死……” 苗氏却是被吓唬住了,再不敢靠近只敢躲在角落里,一面抹泪一面焦急不已的想法子。她不敢想象齐将军是否真的会动手弄死自己。 且苗氏心里最清楚不过,自己如今是没有依靠的人。即便是现在傍上的白永春,对她虽有依恋,也绝不是个可以托付之人。说白了白永春和齐将军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有担当的人。 趁着齐婥哭诉时,苗氏已经在心里勾画出好几种逃跑的方法和路线。 齐将军则已上前来拉扯住齐婥的腕子就往外拽去,齐婥不依,拼命的往反方向用力,口中胡乱叫嚷着:“你打死我吧,打死我我也不回去!” 齐将军手上被抓破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此时哪里禁得住齐婥再度挑衅,当即一巴掌挥了上去,直将齐婥打的晕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