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着:“婥姐儿,你跟娘来,听我说,听我说。”就这样直接将人拉扯到厢房去了。 厢房采光不好,又赶上天色昏暗大学纷飞,屋内又没有掌灯,婢女和婆子更不敢进门来打扰,屋内黑暗的就像是夜色降临。 齐婥靠在桌旁抽噎着。 苗氏则是站在她身前,绞着手帕道:“今儿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和安陆侯的确是……只是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没办法?难道是安陆侯强迫娘?”齐婥腾然站起身,哭的红肿的眼睛盯着苗氏:“娘,其实我早就有所怀疑了。我几次来看您,您都不肯说实话,我看着您穿金戴银的,竟然比跟着爹时还要体面,又蜗居在这么个小巷子里,一身金丝银缕满头珠翠点缀的,竟然肯安心住个一进的小破院子,这模样怎么看,您都是那个被金屋藏娇的娇。娘,您这么做,若是将来传开来您可怎么办?” 苗氏听着齐婥声音尖锐,倒像是在她心底里花开了一刀口子,名为羞窘的血液都跟着涌了出来,滚烫滚烫的烧灼着她的脸颊。就连脖子根都跟着烧热了起来。 “这件事我做的保密,没什么人知道,只要侯爷不说,伺候我的丫鬟婆子不说,你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苗氏望着女儿,片刻后又道:“婥姐儿,我在齐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也该清楚。你爹因为齐妙和齐好那两个毒辣的娼妇休了我,难道我就应该期期艾艾的受苦,不能寻找新的幸福吗?” “娘,美人想让你不幸福,只是,您……您就算要找个依靠,也不该找安陆侯啊,她可是齐妙的公爹,而且他……” “那又怎么样?”苗氏冷下脸来:“如今你大了,有自己的能耐和本事了,也瞧不起为娘的了。娘就是寻找幸福是也要看别人的脸色吗?跟着齐大勇这些年,我小意迎合委曲求全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我不走不离开,跟着他过貌合神离的生活,守着活寡,就是为了你这个死丫头,到现在,我没办法守着你,迫不得已被休弃了,我又没有什么体面的娘家,齐家那个家境,我这些年也没能存下几个体己,你说我能怎么办?你给我指出一条金银不缺金奴银婢又不寂寞的明路来,我就去走!” 齐婥被苗氏一番话说的目瞪口呆。 做娘的,跟她说的都是什么啊!什么守活寡,什么不缺金银金奴银婢还不寂寞。她分明就是在暗指齐大勇没钱又不是男人。 她做女儿的,又如何能听的了母亲这么说父亲? 她做什么要受这一份屈辱! 齐婥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的母亲太自私了,也真是太不守妇道了。可是这个人是她的生身母亲,她有不能跟这人彻底断绝了关系。 在家里,她得不到父亲的亲情,跑出来找母亲,又撞见母亲这个样子。 终于,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争先恐后的扑簌簌落下来。齐婥呜咽着,真真恨不能自己根本没来过这个世界,没有见过这样无耻的父母。 “原来在府上,你就只顾着迎合齐将军,完全不在乎我是死是活。如今你离开家,就更加不用在乎我的死活了。爹原本打着主意要将我待价而沽,你不说帮我劝说爹,如今你自己逍遥快活,也依旧是不管我。你若是真的不在乎我死活了,干脆以后也别理会我,也别当我还存在在这个世上。” 齐婥站起身来,捂着脸抽噎着往外头去。 苗氏听着女儿的一句句控诉,早已经气的落下泪来,心里暗恨齐婥不懂事,又因担忧女儿安危,不肯就这么放人走,是以上前去一把拉住了人。 “你别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