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探子道:“侯府里如今乱,说是安陆侯夫人在四姑娘和五姑娘那里搜回来两套头面,说是三爷送的,回头查账册,又说根本就不曾给过三爷那么多银子。后来老太君得知了,又说三爷分不清主次,有了好东西不先给祖母和母亲,偏要给自己妹子,让三爷去祠堂罚跪,将两位姑娘也关了紧闭。” 这都叫什么事儿! 齐妙无语的很。就算已经离开安陆侯府,听不见那些喧嚣,只听着这简短的奏报都觉的侯府里必然乌烟瘴气。 真真是听着都嫌烦。 白希云颔首,又问:“出来这些事,安陆侯在做什么?” 探子道:“安陆侯一直不见回府。” “是么。”白希云食指轻轻敲着桌面,沉吟道:“既然如此,府里生意的事也都是老太君和安陆侯夫人做主了?” “是,这些日子据说是西北的牧场有什么大生意,老太君和安陆侯夫人整日里都喜气洋洋的。” “很好,下去领赏吧。”白希云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便挥手打发人下去。 探子素来知道主子家出手阔绰,行了礼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齐妙便问,“西北的牧场生意,便是你说那个?” “是啊。”白希云笑着道:“大哥的手脚够快的。如今一切部署妥当,这样咱们随驾行围也能放心了。” 此时的白希云话音极为温和,眼神中却透出一种傲然的光华,仿若天地之间所有事都尽数在他的掌握之中。齐妙素来知道白希云是一个极有能力的男子,他足够聪明,也因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之中而拥有足够的意志力。遇事沉着冷静能够压得住火气,又能在最适当的时间做出最恰当的决定。现在的他,身子虽未完全康复,但通过灵血的滋养早已经脱胎换骨一般,举手投足都透出一种不可一世的风华。运筹帷幄中的他,当真是让人青睐不已。 齐妙便笑着道:“你安排的这样缜密,早也该没什么不放心了。” 白希云轻笑道:“也就你对我这般有信心吧。” 齐妙想着方才探子回的话,又道:“安陆侯不曾回家管正经事,人是去了何处?” 白希云其实隐约有一些猜测,可到底齐妙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儿家,这些龌龊事眼不见为净,躲都来不及,又怎么忍心让她去听这些? 便笑着道:“这些都不不必担忧操心,随他们去吧。” 齐妙也着实是懒得理会白永春的事便笑着点了头。 % 而此时的白永春刚离开榴花巷,肖想了几日的身子终于弄到了手,尝到了那软绵身子的甜头,真真欢喜不已,暗想齐大勇那个武夫,真真是没个艳福的,这么好个女人竟也双手往外推,没的叫他捡去个大便宜。 白永春越想越是欢喜,只想着回头从库房里取点什么首饰宝石的来送苗氏,也算是给她尽心伺候的一个补偿。 只是这件事却不好张扬开来,须得仔细一些。 思及此,白永春就不敢大摇大摆的走榴花巷外头的直奔侯府的大路了,而是转弯走了小巷回府。 谁知道回了府里直奔金香园,却不见张氏来迎。吃了口茶去老太君处,就见老太君和张氏都是神采奕奕满眼放光的聊着生意上的事,根本不怎么理会他。好像他出去多久不回府都无关紧要。 白永春便想起小意迎合的苗氏。 越是对比,越是觉得苗氏温柔迷人风情万种,而张氏就像个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