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想抽空做个实验的,试一试身上哪一部分的血液有用,哪一部分又没有治愈作用。 可是她这种“科研”太疼了! 反正只要明确手上的血液对白希云的身子有帮助就足够了。 齐妙不想浪费一滴血,索性将茶碗中剩下的一点碗底都倒在帕子上,然后用湿润的帕子轻轻地擦脚。许是血液被稀释,伤口并未如方才的两道伤口那般迅速愈合,但痛感的确减弱了。 她灵机一动,干脆不擦了。 脚上没好,就不用去上院晨昏定省了,真是不愿见那一家子变态。厨房她现在这样也不能去了,反正要给白希云用血,兑在饮用水里效果更好。 有了新发现,齐妙心情大好,暂且将白永春的龌龊也搁置脑后了。 起身小心翼翼下地,将那染血的帕子放到木质脸盆架子上的黄铜盆中清洗干净,才刚拧干了水,就听外间婢女回话:“回世子夫人。”冰莲进了屋来,见齐妙竟下了地,不免大惊失色,压低声音道:“夫人,您脚上的伤……” “嘘!”齐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在临窗放置的圈椅坐下,同样低声道:“别吵着世子,总在那干坐着闷的慌,活动一下反而好。你将那盆水端出去,再打一盆来。” “是。”冰莲将盆中水随手倒进窗外廊下美人靠后头的细长花坛中,重新打了水回来,低声回道:“才刚婢子从金香园回来,安陆侯夫人与侯爷似是吵了起来。” “哦?” 安陆侯夫人的性子与白永春不知是怎么合得来相处了半辈子,还孕育了这几个儿女的。那白永春分明就是个色中饿狼,离开女人的裙子边儿就玩不转的,请安时也没见有其余的妾室,他们其中还不一定怎么回事。 最要紧的是这对不同程度变态的夫妇恨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死。 “往后密切注意着些那头的动静,不过也仔细别被人抓了把柄。” “婢子省得。” 正说着话,外头就听见碧苑略有些气喘的声音在外头低声回:“世子爷,夫人。” “进来吧。” 碧苑进屋来,冰莲自然识趣的退去外间。 碧苑低声道:“骆公子说,世子爷要的人脾气大的很,他也是废了一番力气才说服的,这两日那人出门了,过些日子就让他来。” 齐妙好奇:“你可曾见到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曾?” “并不曾,只是瞧着骆公子的神色,似是极厌恶此人。” 这就奇了。白希云让骆咏帮忙安插进来的人,至少也该是信得过的心腹,他却摆出一张臭脸,难道这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齐妙只不过略坐了片刻就觉得疲累,卧房里就那么一张宽大的拔步床,外间的罗汉床是丫头上夜用的,她也不好去与个丫鬟抢一张床,索性就爬上床榻挨着白希云侧躺在外小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