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语气越温和,‘白荼’哭得便是越大声。 “妈妈!” “妈妈!我……我……”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心里又高兴又害怕。 高兴的是,自己的妈妈又回来了。怀里温暖熟悉的气息骗不了人,还有那温和得安慰着自己的声音,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害怕的是,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片刻之间,自己一觉醒来,周围的一切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陌生的环境取代了那个沉闷又压抑的家里,没有了柳叶依那个尖酸刻薄的后母,也没有那个从未将自己当做女儿的所谓的父亲,反倒是母亲,唯一待自己好的母亲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白荼’甚至不愿意去细想这其中的原因,只一个劲儿的沉溺在母亲又回来的喜悦忐忑之中,紧紧抱着白母,痛哭流涕,像是要把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害怕和想念都哭出来似的。 自从母亲离开,父亲白云岩对她不管不问,甚至动辄心情不好,便是一顿打骂。 更过分的是,母亲离开不过半年,白云岩便娶了后母,柳叶依。 柳叶依心思狠毒,手段又厉害,她来了白家之后,‘白荼’的日子更是艰难。家里的大活小活都是她一个人在做,但是辱骂挨打早已成了家常便饭。 如今一觉醒来,那些不好的回忆通通远离开来,日思夜想的母亲近在眼前,让‘白荼’怎能不高兴和激动? 她紧紧抱着白母的身子,生怕自己松手,她又会离开了。 “小,小荼?”白母身子僵硬得任由‘白荼’抱着,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大。 ‘白荼’也算是被自己和丈夫娇宠着长大,平日没事也喜欢抱着自己撒撒娇,耍耍小性子,但是也从未像现在这般,不顾形象的抱着自己嚎啕大哭。 这是怎么了? “小荼,你怎么了?”白母将‘白荼’推开,擦了擦她脸上纵横的泪痕,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只眼睛肿的像是红核桃的人问道。 “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受什么委屈了?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我,我没事。”‘白荼’打了个嗝,哽咽着说道。 “我,我就是太想念妈妈了。” 想念? 白母手一顿,心里疑惑更甚,她看了看抽抽搭搭的‘白荼’,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 小荼这般…… 想到之前‘白荼’刚刚看见她时僵着身子反常的举动,和后来莫名其妙的痛哭,白母身子一僵,一个大胆的猜测显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莫非,小荼这是—— 中邪了? 白母并不是什么唯物主义者,相反,对于鬼神,她还是比较相信的。眼前的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女儿,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这些,她都归结于是不是因为病得太久,阴气入体,女儿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中了邪了。 白母给‘白荼’倒了杯热水,心里,已经盘算着,什么时候去寺庙里祈福,请大师为‘白荼’看看了。 而‘白荼’,接过白母倒的水喝了几口,缓解了喉咙间的干涩。 许是因为大病初醒,又大喜大悲了一场,有些疲惫,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丝毫不知白母心中所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