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儿子的小脸蛋,心都化成了一滩水,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想听什么?” “你唱什么我听什么。” 这其乐融融的母子俩没有发现,在楼梯口还站着一个人。 漠北琅定定的站在楼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阮然然的背影,试图和想象中的轮廓重合在一起。 “小背篓?” “不听不听,那是很老很老的歌了。”漠念一皱起小脸,整个身体都在拒绝。 “可是你这个小小年纪就是听这首歌呀,小星星?” “我都听腻了。” 白荼想起一首她读书那会儿自编自导的一首歌:“那我给你唱一首你从来没有听过的歌吧。” “好呀好呀。” 漠念一举双手同意。 “夜起风了,湖水荡起阵阵涟漪,鱼儿抬起头摆摆尾,为寂寞的水再来点音乐……” 女人低低的哼着歌,歌声飘荡在上空直达漠北琅的耳中,他也没有听过这首歌,可是这旋律他却意外的非常熟悉。 要是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白荼好像在他面前也曾经哼过这首曲子,一小段并没有歌词,只是一段纯音乐。 漠北琅紧紧抓着扶梯,死死地盯着阮然然的背影。 阮然然到底和白荼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和白荼总有那么多共同相似点。 “因为水流泪,鱼迟到了……” 旋律的最后一句结束,漠念一还没拍手叫好,两人的头顶上就传来了脚步声。 白荼抬起头一看,正好撞进了一双深沉的眼眸里。 “ 阮然然,好久不见。” 白荼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漠北琅刚才听到了吗?她有一瞬间想要逃出去,但是很快确定下来。 她以前虽然在他面前哼过这首曲子,但是从来没有完整版,都是一哼过一两句,不好意思再唱,毕竟这首曲子是她当年读小学的时候闹着玩儿的。 事隔这么多年,漠北琅应该早就不记得了。 “这歌很好听。”漠北琅走近两人,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他伸手想要去摘掉她脸上的面具。 “只是随便唱唱。”白荼察觉到他举动,身体往后缩了缩。 漠北琅收回手,状似不经意的问:“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首歌呀,你从哪学来的?” “很多年前听别人唱过,那个时候年纪比较小,记忆力好,就这么记下来了。” 白荼这辈子就没怎么撒过谎,还好戴着面具,要不然此时她的脸一定红得非常厉害。 “是吗?那只能说你记忆力超群,既然来了,都快到中午,你也别走了,今天阿姨请假,我们爷俩都饿着肚子,要不你去厨房炒两个菜?” “漠念一还没吃饭?”白荼惊讶的看了一眼儿子,难怪刚才一见到她就要吃的。 “你带孩子怎么能这么粗心。”她瞪了一眼漠北琅,起身匆匆往厨房而去。 漠念一趴着沙发靠,对着自家老爹眨了眨眼睛。 “小机灵鬼。” 漠北琅斜了他一眼,解开外套,扔到一边,也随后进了厨房。 他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厨房,也没有看过 阮然然做饭,吃倒是吃过,味道要比白荼做的稍微咸一些,很多菜品可以说是风格迥异。 所以在没有起疑心之前,光是凭着 厨艺没有联想到两人。 但是说话声音可以变,做菜的味道也可以改变,但是有一样却非常难。 那就行为举止, 阮然然平时隐藏得很好,不论是走路姿势,还是平时的小动作都有其自己独特的风格,是一个个性鲜明的活人。 但是一旦这种独特的风格,单单拎出来就觉得非常的刻意,就好像在掩饰些什么。 大幅度的动作可以改变,但是细微的习惯动作也是不那么容易掩盖。 厨房里,白荼拿出冰箱里几样新鲜的食材,先将蔬菜洗干净放在篓子里沥水。 然后切牛肉,一般人切牛肉,喜欢切片,白荼则不是,她喜欢切块的。 只是她刚切了两刀,好像想起了什么,立刻将前面的两块又切成了小片。 等他切好了牛肉将砧板洗干净开始切蔬菜时,一只手摁住了她的手腕。 “漠北琅?” 白荼皱眉头。 “青椒去籽?你这个切法还真是奇怪,打哪学来的?” 漠北琅拿走白荼手里的刀,靠向她:“你到底是谁?今天你不跟我说清楚,我不会放你走的。”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白荼慌张的往后退,她心里突突的跳,呼吸有些急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