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全京城谁不知道沈淮与卫四姑娘订了亲事,再过两月便是良辰吉日了。便是与卫袖交好的贵女也有打趣的。 “兰花虽好,可惜柔弱易折,禁受不住风吹雨打,命途坎坷啊。” 突然出现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令众人心生不喜,看过去见说话的是承恩公府的嫡女朱锦夕。 当今皇后的侄女,传言还是命定的五皇子妃。 碍于她的家世,许多人虽是皱眉不喜,却也没有直言和朱小姐对上。 但也有心直口快,还是卫袖的拥趸,那位指出沈淮兰花图的粉衣贵女,“你说话未免也太刻薄了,哪有这样说话的。” 朱锦夕冷嗤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其实她就是故意嘲笑卫袖,谁让方才行酒令时卫袖还特地挑出了她用词中的差错,不就是仗着她有个才女名声么。怎么忘了,才女也克夫呢。 卫袖面色顿时苍白,让人看了于心不忍。她身边的粉衣少女望向朱锦夕的目光仿佛就更刀子似的。 但朱锦夕仍是得意洋洋。 谁都知道朱锦夕暗含的意思,卫袖千般好万般好,就是在婚事上有过几番蹉跎,但哪怕有私下议论的,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毕竟卫袖的名声这般好。 “女子重才更重德,这是卫贵太妃未入宫前在家中常说的话。”谁也没想到,出言维护的会是卫裳。 但仔细一想也正常,卫家女一体,向来是谦和友爱,相互扶持。 听到卫裳提及在宫中荣养的卫贵太妃,朱锦夕闪过一丝动摇,卫贵太妃要是为自家人罚她,皇后姨母也未必护得住她。 公子这边也听到了些许风声,似是承恩公府的小姐故意为难卫姑娘娘,俱是对朱姑娘不满,沈淮更不愿放任他的未婚妻受人欺负,立刻赶了过去。 宋成器也有些担心自家妹妹,若是被人冲撞犯了心悸之症就不好了。 这还是萧函第一次见到原身所暗恋的沈淮,说实话,论容貌才华不是最出众,但气质很温和,宋矜思对他动心,旁边不是没有别的更好的男子,但偏偏就是喜欢上了他。 沈淮先是对众贵女见了礼,然后看见卫袖容色苍白,却抿着唇,不与朱姑娘争锋, 两相对比,任谁也觉得朱姑娘仗势欺人,故意戳人痛处。 沈淮直言不讳道,“兰花虽美,清幽雅韵,却也需要空谷净土,而非恶语中伤之交。” 他话中对卫袖的维护之意溢于言表,但没有人觉得不妥的。 “沈兄说的不错啊。” “的确有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朱锦夕被气得脸色发白,又见其他勋贵子弟嘲弄嫌恶的目光,一气之下直接拂袖离去。 宛若‘英雄救美’一样的场景令卫袖身边的贵女对她羡慕不已,原还觉得沈淮不足以配的上卫袖,但如今这番维护也看得出沈淮对她情深如斯了。 卫袖脸颊红地滴血,别过头去,似是有些羞涩。 沈淮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她容光更甚,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又想到她与他同时选中了兰花为题,正如她不染污浊,美好的品格一般,对她更加仰慕倾心。 而这些全都落入一人眼中,令他心中嫉妒的恶意翻滚。 回去路上,宋成器也忍不住感叹道,“任颖和卫四姑娘还真是天作之合啊。” “我之前还有些羡慕他能求娶到卫四姑娘呢。” 萧函挑眉看了他一眼,“难道兄长你也仰慕卫小姐?” “只是仰慕而已。”宋成器摆了摆手,卫袖那样的女子,谁会没有过绮念呢,不过他心思稳重,知道母亲早已为他订了婚事,若非两年前祖母去世,也不会拖到现在,还连累了那位姑娘。 萧函笑笑不语。 敬安侯府这边,沈淮走到卫袖面前,有些拘谨,却仍是压下脸上的烫热,温声道, “卫姑娘,不如我送你们一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