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将京中卫军的虎符交给了容漱,在别人看来,这已是在交接权力了,或者说,女皇对容漱这段时间的表现还不错,依旧乖巧安分又有能力,相比起那些还在上蹿下跳的皇女好多了。女皇不介意帮容漱做做面子,警示她们一下。 她还不想连最后的日子都走的不安宁。 而负责统领京中卫军的正是南安侯韩雍,韩澄的母亲。 令人意外的是,韩雍其实很忠心皇室,只认虎符,所以当韩澄得了容漱给他的虎符可以号令天下军马,谋朝篡位时,她也成了绊脚石,被韩澄所杀。 容漱见到了韩澄,相貌尤为俊朗,与这世间的男儿不同的是,他眼里藏着一种野心难驯的狼性,许是生父早逝,韩雍也很少管他的缘故。 韩雍本是不想带他来的,但有过往八皇女为韩澄撑腰的例子,她也只好带来了。 而她其实也是对韩澄能嫁与八皇女是乐见其成的,韩澄粗鲁好武,她本就为他的婚事发愁,如今有八皇女喜欢他,再好不过了。 可惜韩澄和姜锦年,王懿之有过约定,谁也不可先嫁与容漱,可以说,三人既是共同联手,也是互相制肘的。 先前的许姣姣傻乎乎的,还等着继位后以天下相聘。 容漱虽不知,但也乐见他们不提,不然若是一穿过来,府中多了三位侍君,她大概就没法这么平静淡定的与他们周旋,慢慢解决了。 “你身子弱的像个男人似的。”韩澄轻视道,并且毫不客气。对他母亲韩雍冷瞪过来的目光毫不在意。 他早已习惯了在容漱面前这幅做派,而一贯也只有容漱讨好他,在他面前百依百顺的。 姜锦年习惯温和,王懿之是清高淡然,而韩澄是三人中对容漱最傲气嚣张的,谁让容漱从不在他们面前摆皇女的架子,把自己放在和这世间的软弱男儿一样的地位了。 容漱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辩解或痴缠的话,几天下来,容漱都习惯纯良的笑容了。 只是这次不知该笑韩澄,还是笑过去的容漱,也是许姣姣。 韩澄又是一挑眉,轻蔑又自傲道,“也幸好,有我保护你。” *** 书房,容漱整理着信件,看到信中言语悄然发生的变化,微微笑了笑,同样纯良。 女皇的病似乎好了些,还有精神批改奏折了,但是忽然一日又咳血昏迷了过去。 深夜宸华宫中, 女皇起身,却见烛光中一人走来,是容漱,“你……” 宸华宫静的好似只有她们两个人,不见她最亲信的总管,女皇紧紧地盯着她,威严地审视了一遍,过了许久后,她叹道,“没想到最后我还是看错了人。” 现在所见的容漱,与以往她曾见过的容漱仿佛是两个人。 她以为她的皇八女心思澄澈,却仁厚有能力,现今手腕不简单倒是真的。 容漱目光清冽,“母皇要改变主意么?” 她知道,女皇连传位诏书都已经写好了。 女皇摇了摇头,“朕好似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说那些已经在她这早就失了圣心的皇女,残的残,废的废,其他人她也看不上,而且也斗不过这位连她都能骗过的八皇女。 她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容漱继承皇位对大夏是否是件好事。 仿佛是为了安她的心,容漱淡淡道,“我会做个好皇帝的。” 她还不至于拿国家天下来赌气。 女皇叹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又笑了笑,“原本还担心你会因为性子软,令外戚专权,如今倒是不用担心了。” 对姜锦年等人她也不是一无所知的。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