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清楚。可是同时也还是会想:真的用得着这样吗?” “学长……” “只因为我研究ai,就要参与这些东西?它为何就不可以像gps、http、tcp/ip等等一样,成为全球共享商品?成为全球合作成果?在我看来,ai民族化、ai国家化,已经成了ai发展的最大阻碍……谁都知道,冷战一定限制发展,可现在,ai冷战好像已经来了。” “学长……” 易均似乎有些痛苦:“ai,它应该是造福人类的工具,而不是国家战争的武器,而它是前者还是后者的,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民族主义严重程度。” 阮思澄也无法解释。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定位、如何自处。” 阮思澄又咬咬嘴唇:“学长,我更希望您能开心。” “嗯?” “您可以不勉强自己……”阮思澄说,“我记得,您在博士毕业以后曾纠结过回不回国?曾犹豫过是在中国做研究还是在美国做研究?” “对。”最后回国,也许有1%是希望跟她面前的丫头再遇,不过易均并未将这特殊原因给说出口。 “那说明,您一直是一个学者,只希望能造福人类,没太考虑竞争等等。您跟君理不太一样,他那个人天生好斗,进攻性强,会想得多。” 易均笑了一下。 “学长,我个人觉得,”阮思澄说,“您没必要勉强自己硬是改变本性、初衷……如果硬是支持竞争,您不开心,干不好的,也未必有多大用处。那还不如就跳出来,不偏不倚,给全人类发paper呢,帮助世界和帮助国家至少可以干好一样,就像之前联名抗议那些教授一样,也像拒绝五角大楼那些工程师一样。至于对理论的应用、对产品的竞争,就是君理他们的事了。知识本身是无辜的,无国界的,知识本身不会导致任何悲剧,各个领域都是如此,您别胡乱揽责任。哎,ai竞争这种事儿,孰是孰非太难讲了。” 她支持邵君理,但也支持易均。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这场ai竞争的“度”究竟在哪,只有历史能给答案。人类社会一次一次纠错、调整,摸索、试探,砥砺前行。 他们三人全都没有超凡智慧,她更希望他们开心、不留遗憾。 “这样吗……” “学长,能否问下,您为什么想做科研?” 易均仔细地想了想:“解决问题的冲动吧。不断发现新的问题,然后解决这些问题。灵感出现那一瞬间会有特殊的成就感。” “嗯。” “跟聪明人一起研究,发现没人知道的事,很有意思。拓展人类知识边界,让人类越来越伟大。” “学长……” “会觉得,想解决的问题还有那么多……只想得到最终答案。” “嗯。”阮思澄说,“那不如,记住这个读phd的初衷,记住这种单纯的喜欢。人人都说学者‘愚钝’,可能也没什么不好。你看到了‘聪明人’,也可以当‘聪明人’,但是继续愚笨,也是一种选择。不管如何我都支持。” 易均说:“谢谢,思澄,我想想。” “我说的也都是废话……” “不,还是谢谢。” “好……”阮思澄退开一步,“学长再见。” “再见。” ………… 阮思澄又跑出校园,到邵君理面前站定,问;“需不需要叫司机来?” “不用,那啤酒我一口没动,都是高阳自己喝的。” “真的?”阮思澄十分怀疑,踮起脚,在邵君理的唇缝处小猫似的嗅了嗅。 邵君理问:“你这样儿能闻出来?” “能!” “我看悬。” 此时正是下午三点,小南门又十分僻静,几乎没有学生经过,邵君理把阮思澄的小尖下巴轻轻一转,吻上去,撬开贝齿,在舌尖上探索几圈,才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