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壁房间的霍锦宁回来了,这是两个人约定过的暗号。 刚想转身去找他,却又迟疑了, 她慢吞吞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左挑右选,最后拿起了一条月白色的丝绸长裙。 她迅速的换上衣服,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看着梳妆台上那瓶琥珀色的方瓶香水,想起今天遇见的姚韵怡夫人身上影影绰绰的香气,小小的纠结了一下,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小心翼翼的在身上喷了一些。 她也想变得成熟优雅,能够落落大方的站在霍锦宁身边。 阿绣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抿嘴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好像是阳台上的朱丽叶,亦或是当垆卖酒的卓文君,迫不及待的要去赴一场心上人的私会。 隔壁的房间,是整个邮轮中最顶级的豪华套房,宽敞的会客厅内没有亮起吊灯,只有一盏黄铜的仿古落地宫灯,亮着的不是烛火,而是西洋的钨丝灯泡。 落地灯旁边立着一架斯坦威三角架钢琴,钢琴前坐着一个挺拔的背影,随着他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上下起舞,纯净优美的琴声缓缓流淌。 流淌过阿绣的耳边,锁骨,小臂,脚踝,所有肌肤裸露的地方,似一汪幽幽泉水,只留下冰凉凉湿漉漉的痕迹。 脚下的波斯地毯暄软吸声,阿绣轻手轻脚的走到霍锦宁的身后,伸出一只手,轻轻按在琴键上,为他伴弹。 霍锦宁没有侧头,却是温柔的一笑,手下动作变缓,接受了她的介入。 于是阿绣绕到前面,在他身边坐下,双手抚琴,与他共同四手联弹,相伴相和。 彼此心意相通的人,用琴声来对话,明明是第一次配合,却意外的默契十足。 一曲终了,万籁寂静,深夜独有的那种清幽宁谧四散开来。 二人不约而同看向彼此,四目相对。 霍锦宁低头,鼻尖轻抵着她的额头:“五月玫瑰和格拉斯茉莉?” “嗯…”阿绣的脸红了几分,“只喷了一点点。” “喷在了哪里?” 阿绣觉得他的声音低哑,有些揶揄,还有些诱惑,不禁垂下眼眸,轻声道:“脖子...” “还有呢?” “耳后。” “还有呢?” “没有了。” 他轻笑了几声,慢条斯理道:“你知不知道,女孩子都是把香水喷在她想被亲吻的地方。” 阿绣心口一酥,脸色涨红,刚想张口解释什么,就被他温柔的吻住了,所有的声音消失在相依的唇齿间。 他亲过她的唇,她的脸,她的颈间,她纤细的锁骨,然后来到她的耳边,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唇舌温柔的呵护着。 她全身克制不住的颤抖,浓郁的玫瑰香气缠绕在彼此呼吸之间,蒸腾了所有情绪。他手上用力抱起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更加细密缠绵的亲吻落在她的身上。 手下隔着一层柔软的丝绸,就是滑腻的肌肤,他温柔抚摸着她的后背,她的腰间,若有若无的停留在她身上曲线玲珑的部位。 她是那样的乖巧而顺从,顺从得叫他几乎把持不住,想要就此沉沦放纵,下一秒,心底里便只剩下苦笑。 所谓情生意动,所谓意乱情迷,原来他也不能免俗。 他压下所有的冲动,缓缓的放开了她。 阿绣手软脚软的靠在霍锦宁怀里,脑袋里一团乱麻,方才所有被琴声冰凉过的地方,此时仿佛又被烈火烤了一遍,出了一身的薄汗,她听见霍锦宁在耳边轻声的问她:“你想不想——” 她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却听他缓缓说出了下半句:“——看星星?” 阿绣一愣,抬头望向他,却见他眼里全是了然的笑意。 意识到是自己想歪了,她脸上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急急忙忙从他身上跳下来,站在地上低头害羞了半天,不敢抬头看他。 过一会儿,才轻轻的应了一声:“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