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震山的车停在徐家村以外,徐朗根本不知道大人世界的复杂,被阿华抛上抛下的动作哄得很开心。 “祁教授,青城后山我不想去,我想去济南。” 去济南,找找生母的下落。 徐海东满脑子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祁震山拿眼睛瞅李淑琴,李淑琴估摸着徐朗年纪太小听不懂,就把在老徐家发生的事情讲了。 祁震山也挺无奈。 母子天伦之情,他能拦着不叫徐海东去济南吗? “先回南县再说!” 李淑琴抱着儿子,望着窗外飞快闪过的景色发呆。 徐海东坚持要去济南,祁震山担心发生意外他无法向弟子交待,正僵持着,秦县长堵上了大门。 “老祁呀,我找的你可够辛苦!” 秦胜利吩咐堂侄查古铜镜一事,秦善民查来查去,只查到当初带着袍哥人马堵在锦江宾馆的人就是老友祁震山。假如古铜镜真是从南县流出,秦善民只能将目标锁定在徐家人身上——除了徐宝镜这个弟子,南县谁还值得祁震山倾力相助? 想找祁震山确认吧,才想起来祁震山去羊城了。 好不容易,李徐两家人返回南县,秦善民可整天派人上门守着。 终于,在徐家外,堵住了祁震山。 “老祁,你老实告诉我,三年前,你弟子徐宝镜,是不是在蓉城卖过一面古铜镜?” 秦善民的神情有些激动,祁震山拨开他的手,浑浊的双目暗含精光,“你问这个干啥?” 秦善民一拍大腿,“哎呦我的老祁,你就直说吧,是不是卖过一面镜子?” 祁震山对秦县长为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在他的不停追问下,终是缓缓点头:“不错,我徒弟的确卖过一面古铜镜,但那不是她自愿的,而是有人仗着她年纪小,强行夺走的!” 说到三年前的一幕,祁震山仍然生气。 特别是三年后,那幕后黑手又卷土重来,意欲夺走宝镜性命,更叫祁震山惊怒相交。 秦善民的声音不小,李淑琴将二人的谈话听得真切。 徐海东犹自失魂落魄,身为当事人,他偏偏毫无反应。李淑琴忍不住上前一步,“秦县长,你为何要关心这件事?” 一县之长,每天不知道要处理多少事,若不是出于极为重要的原因,岂会关心发生在普通人家的事情? 李淑琴隐隐猜到了几分,可又有几分难以置信。 秦善民叹息道,“我也是帮人寻找到,有人很关心原本拥有古铜镜的人家……” 李淑琴咬牙,“秦县长,其实丢失的那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