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过来,从口袋掏出十块钱,和两人说他的打算。 “明天你们下工后,就去各个村子里找小孩子们收知了壳,两毛钱一百个,只要完整不缺胳膊断腿的,如果没有知了壳就收知了猴,一百个知了猴五分钱。知了猴收回来你们放在家里让它们褪壳。我也不骗你们,我准备收这个去卖,城里五块钱一斤收,卖了后除去本钱我们对半分。” 洪大牛还在那边掰着手指脚趾算对半分是多少,瘦猴激烈的拒绝,“那不成!主意是哥出的,本钱也是哥出的,哥六我们四。” 洪大牛迷茫的看了这两人一眼,又重新掰脚趾算四六分他们能分到多少。 丁酉打了个手势示意瘦猴平静下来,才接着道:“咱们不可能只做这一锤子买卖,夏天吃不饱还有野菜挖,等寒冬腊月里,野菜根都挖不着,到时候怎么办?所以咱们现在得吃饱,大干一场,等入秋了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就算没有,这次也能存点粮食。” “就这么说定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大牛想想。” 瘦猴看了眼还没算过来的大牛,擦了擦眼,听了劝,“那就按狗子哥说的算。” 他自小和洪大牛相依为命,洪大牛只要有一口吃的都会塞他嘴里,没有他自己早已黄土埋骨了。 “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儿个去我那开火。”不等瘦猴拒绝,丁酉就走人了。 瘦猴拍了大牛一下,“别数了,咱们去抓知了猴去。” 大牛抬头,发现丁酉不见了,问瘦猴:“狗子哥呢?咱们去抓知了猴干嘛?” “别人能抓,咱们怎么不能抓了。” “喔,好,等卖了钱给你买糖吃。” “走吧。” 最近秦猫很是烦躁,自从前几天她爸宴请了洪叔和张红军父子俩后,张红军的儿子张梁有事没事就来她们收购处晃荡,还总是向张梅打听她的事,弄得现在张梅一看到张梁,就望着她吃吃的笑。 “猫儿,你看谁来了?”张梅又噙着暧昧的笑,朝门口努嘴。 秦猫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就见一脸青春痘,金鱼眼蒜头鼻的张梁,穿着的确良白衬衫,衬衫下摆学着她掖在裤腰里,腰上还系着条黄色的塑料皮带,配着蓝色的咔叽布裤子,显得身材更是粗短。 “张姐,我跟他没一点关系。”秦猫正色,认真的第n次和张梅解释。 张梅捂着嘴笑的像下了蛋的老母鸡,挤眉弄眼道:“我懂我懂。” 秦猫突然烦躁起来,猛的从座位上站起身,居高临下注视着张梅的眼睛,一字一顿,“我最后说一遍,我和他没任何关系,以前、现在、以后都不会有。” 张梅放下了捂着嘴的手,以手当扇扇着风,谄谄:“我也没说什么啊,你反应这么激烈干嘛?现在的小年轻真是爱计较。” 秦猫只觉憋了满满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秦猫,今儿下雨了,我给你送伞来了。”张梁看到小脸红扑扑的秦猫,眼前一亮,举着黑雨伞大呼小叫的挤过来。 秦猫顶着周围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板着小脸,拒绝之意十分明显的对着张梁道:“谢谢张同志,只是我爸今天说了要来接我,还有现在是上班时间,请张同志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 “噢……噢,那我等你下班再说。”张梁一副好脾气的退让,向张梅她们弯腰道歉,“对不起,打扰到你们的工作了。” 看到这样装聋作哑的张梁,秦猫心中的火气更旺。 张梅刚想说不介意,想起秦猫又闭上了嘴,周阿暖翻了个白眼,嗤了声。 “同志,卖蝉蜕。”来人拎着大大的一包知了壳放到秦猫面前的桌子上,张梅瞪圆了眼睛,妒忌之色爬满了眼,来人又把小小的一布包放到张梅桌前,“张同志,这是你弟弟让我给你捎来的东西。” 张梅轻轻托了下略带湿润的布包,待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嚓嚓”声,心下满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