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的这位主子并不是个好脾气,只是平日里在外面掩饰的好,不被人发现罢了。 燕王看着眼前侍从更加恭敬, 还有些颤颤巍巍地,虽然很是厌烦,但却也不是处理这些事的时候,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警告了一番,冷声道:“备车,去晋王府。” 等燕王见到晋王时,晋王还没有从喜悦中缓过来, 正要吩咐人在府中设宴庆贺。 “六皇兄这是再做什么?”燕王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随和的样子,眼中和语气中的冷意和讥讽全都不见, 十分温和。 “你来的正好。”晋王脸上笑得十分得意和畅快, 走上前去拉着燕王一同走进正厅, “我正准备请你来府中一同庆贺, 没想到你竟然先一步到了。” “想必你也知道父皇命我负责这次各国觐见, 你从旁辅助的事情了吧,这是来找我一同庆贺的吧。”晋王笑着打趣着一旁的燕王,“放心,六皇兄这就吩咐府中按你的口味准备几个菜,再准备些好酒,我们兄弟两个好好的喝一杯。” “喝酒的事先不忙,关于这件事,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六皇兄。”燕王清楚晋王的脾气,他现在正在兴奋的尽头上,若是他直接和晋王剖析其中的利害,告诉其这件事对其来说弊远远大于利,只怕其不仅不会听,还会把他轰出去。 所以,他只能从事情的始末一点点地了解,再对着晋王慢慢引导,让其明白其中的危害。最重要的是,他到现在都没有了解清楚这件事的始末缘由,不了解事情的根源,他又怎么得到处理事情的办法。 晋王只以为燕王想弄清楚自己是用什么方法得到这个绝佳的机会的,于是很是得意地讲出了其请礼部右侍郎汪达上题本试探的事,并言到:“这样的好事,宜早不宜迟,幸亏本王反应快,提前了一步,由汪达表明了我的意思,所以这等好差事,才落到我们手中,不然说不定又会将这等好机会会落到太子那边去。” 应是在家中,晋王说话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很是随着自己的心意,语气中充满了对太子的嫉妒和酸意。 燕王语气中对自己这个决定的自豪和得意,心中又暗暗骂了声蠢货,但面上不显,温和地摇了摇头,“六皇兄认为这差事是好事?” “那当然。”晋王看着燕王对自己这个想法的不认同,语气中微微有些愠怒,将自己的想法摆出,不服气地辩解道:“先不说能得到这个差事的皇子的地位不同,能加深我在朝中的地位和影响。”能代表一国接待各国王子公主的皇子,地位岂是别的皇子可比? “最重要的是,本王要趁自己这次接待各国使臣之际,拉拢几个国家为本王所用,如此我们也算添了一笔兵力和筹码。” 这次来得都是和大齐作战失败,从而沦为大齐附属国的小国家,虽然战力比不上大齐的军队,但也是有自己的军队的,而且有的还是很强悍的。 只要自己对其许以自己上位后,减轻其每年的进贡,还怕其不答应? 这才是他非要得到这个差事最重要的原因,他实在是因为自己手中没有一点兵力的情况忧心极了。 对于晋王的心思,燕王十分清楚,他相信不只是他清楚,他的那位父皇,甚至朝中的一些大臣都清楚晋王打得是这个主意。所以,他才说晋王是蠢货。 将自己的愚蠢的心思摆在众人面前,还自以为自己演示的很好,毫无自知之明,不是蠢货是什么。 “六皇兄的打算自然是好的。”燕王看着晋王有些愠怒的神情,首先肯定道,安抚着晋王的心情,看着其在自己这句话脸色变得好些,才继续开口道:“可是六皇兄是否还记得,因着之前滇国对父皇的刺杀,父皇对各个附属国早就开始防备起来,更忌讳朝中官员和各国只见有任何来往。” 那次的刺杀,除了让他的母族一朝败落,也因为滇国在朝中各处安排细作的缘故,让朝中官员和各附属国之间的关系,成为其最为忌讳的禁区。 对朝中官员如此,对各个皇子也是如此。晋王,已经踩中了他父皇的禁区了。 “这些年,父皇派常派遣安抚使前往边疆各地视察,对其监视日益加强,父皇甚至有意对一些附属国,向对待西南的一些土司一般,直接册封其王为宣慰使,宣抚使,讨招使等官职,由此可见,父皇对附属国的态度。”燕王分析着天和帝这些年对待附属国的态度,他的父皇有意将各附属国直接划归大齐的版图之内,不再给其自治的权利。 而此时晋王想拉拢这些国家为自己所用,必定会许以利益,而这些能让各国动心的利益,必然会触及天和帝对附属国改制的目的和底线。 毫不夸张地说,晋王这是在作死的节奏。而他的父皇让他协助,便是让他看住晋王,不要让其妨碍他的国策。 若是他没能阻止晋王的举动,他父皇的怒火,到时受罚的不只是晋王,还有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