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财害命未遂,当流三千里。吴氏一族最大的也不过是个六品官,翻不出什么浪来。” “那要是他们愿意归还嫁妆,三姐受的苦就这么算了?”五太太向来不愤三太太抢走了她管家的权力,素来爱与她唱反调。“要我说,直接派人将他们打杀一顿,让他们好好受一番哭苦。” “若他们愿意归还嫁妆,等写下断亲书后,再寻些由头扔进大牢,让他们多受些苦就是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外甥与他们断绝关系。”三太太从小到大,受父亲影响深远,无论做什么事,都围绕礼法二字,让人挑不出错来。 “其实,也都不用我们刻意寻什么由头,吴家平日里仗着妹夫的身份,作奸犯科的事估计没少做,现在妹夫去了,再与我们断了亲,平日里得罪的人,还不找找他们算账?”三太太说完抿了口茶。 “嗯,你说得对。到时候不用我们出手,吴家也会自己倒的”老太太瞪了一眼要开口反驳的五太太,平时就罢了,如今事关梁国公府脸面,容不得她胡闹。 淑惠长公主府,琼华院 。 院内青砖铺地,两株琼花树早已开满枝头,一团团,一簇簇,洁白如玉,微风轻摇,像蝴蝶似的翩翩起舞,一片片花瓣随风飘落,荡起优美的弧度,清雅的香气沁满整个院子。 屋内的地面由金砖铺成,黑色的地面上光滑明亮。往里靠近卧房的地方,却开始用木板铺设,在木板上还盖着厚重奢华的羊毛地毯。整张毯子图案鲜明灵动。 卧房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金漆花鸟纹楠木拔步床,结构精巧,雕工繁复,富丽奢华。床前后各有回廊,前面的回廊上摆放着一张小桌子和一张凳子,后面的回廊上摆放着一个梳妆台,沈皎正一边坐在那等细雨给自己挽好头发,一边听清风讲三姑母的经历。 “吴家的人有什么依仗,敢如此对三姑母,他们难道不怕我们梁国公府知道吗?”沈皎不明白,吴家官职最高的官职,只有一个六品,一个七品,这个七品还是自己的三姑父,已经去世了。他们究竟攀上了谁,如此胆大妄为? “回郡主,他们有没有依仗奴婢不清楚。不过,他们打得什么主意,奴婢差不多清楚。”轻风说给自家郡主答疑解惑,“吴家知道,以三姑爷正七品的官职,死讯传回京中最起码也要四道五个月,这期间若是三姑太太去世,他们便可将三姑太太的嫁妆据为己有,再告诉府中三姑太太是因为哀伤过度,思念三姑老爷而亡,也是人之常情。”轻风细雨都是宫女出身,连官场制度也有几分了解,阴谋诡计更是见多了,自然明白其中的算计。 沈皎蹙着眉点了点头,“那祖母有什么打算?” “刚刚三太太派人回禀公主,老太太已经决定让三老爷和五老爷带着几个少爷三日后去吴家。”轻风把府中的决定一一不落地细说。 沈皎听完后,让侍女给自己穿好衣服,迫不及待便去了公主府正院。她想问问阿娘还知不知道的更多。 进了屋门后,沈皎看到自家阿娘的样子时,眼睛都直了。今天,淑惠长公主穿着一身红色宫装倚在榻上,裙子上面用金线勾勒出牡丹花纹,层层叠叠的花瓣交织在一起,流光溢彩,旖丽奢靡,让人不敢直视。脸上只敷了一层浅粉,一幅慵懒的样子,勾魂摄魄。 看到女儿痴痴地望着自己,淑惠长公主开心地笑出了声。在女儿很小的时候,淑惠长公主便发现女儿偏爱容貌好的人,如今能看自己看呆了,说明自己还是美貌依旧。 “阿皎,昨晚休息的怎么样?可还适应?”淑惠长公主笑着朝女儿招招手“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或者用不惯的东西,跟阿娘说。” 沈皎听到阿娘的声音才回过神,实在是阿娘的样子太勾人了,是个人都会看呆的。何况自己是个标准的颜控。 拎着裙子小跑到榻旁,再把自己挤进美美的阿娘怀里,真是颜控的福音,“昨晚睡得很好,没有什么不适应的。阿娘放心。”沈皎知道自从三年前起,自己在旁人眼中就是个长期病号,在亲人眼中,她就是个瓷娃娃。 “对了,阿娘。三姑母的事你知道多少?吴家背后真的没有依仗吗?”被阿娘的美色所惑后,沈皎差点忘了自己原本的来意。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说到这时,淑惠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面上却不动声色“济南府府尹五个月前换成了何启忠。临济县是济南六县之一。” 临济县倒是知道,三姑父生前任临济县县令。不过,这何启忠是谁,沈皎不解地问向阿娘。 “何启忠是何贵妃的嫡亲弟弟。”听到这句话,沈皎便明白了,吴家这是攀上了何贵妃,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