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放下,拿了清洁工具打扫。 她低着头,口吻淡淡,“星黎,你去写作业吧,有什么不会的题空着,等会儿我去看。” 陆星黎张了张嘴,最后点头,回到了卧室。 蒋玉舒眼眶通红,看着弯着腰,在拖地的江诺,“诺诺,你昨天怎么...” “昨天在奶奶家。”江诺背对着她,握紧了木质的拖把棍,“你也去休息会儿吧,我去准备午饭。” “你陆叔就是跟我闹着玩的,他这个脾气你也知道,一时间让他彻底改掉,也不可能了。”蒋玉舒的声音有些无力,她慢慢站起身,小腿下裤管空荡荡,“他已经答应我了,家里的钱现在都是我管着。” 江诺站直了背脊,有些讽刺的弯唇浅笑“妈,所以,你还在对他抱有希望?” “诺诺,那可是你叔叔,生活了什么多年,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是啊,都生活了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人,迟早拖垮我们,你竟然不比我了解?” — 江诺的预感是对的。 她从小就会觉得,这个家,迟早完在陆浦江的手里,这十多年,她受够了这种生活,她知道蒋玉舒是因为自身的残疾还有陆星黎一直在忍耐。 但是江诺没有想到。 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那是新年的第一天,难得一家团圆,蒋玉舒在家里包饺子,江诺在一边帮忙,陆浦江从昨晚上就出去了,走的时候面色匆匆,说是临时有事去朋友家。 ‘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响着。 江诺刚刚给唐时聿发了一个微信消息,“新年快乐。” 蒋玉舒双手沾满了面粉,江诺说,“我去开吧。” 她将手机放在兜里,然后走出去,原本以为,是新年来串门的亲朋好友,她没有看猫眼,直接打开门,看着门口站着两名中年男子,“你们是...” “陆浦江在吗?”对方看了客厅里面一眼,然后另一男子拿出了证件,“警察。” 客厅里面。 气氛凝滞。 蒋玉舒慌张无措,“不可能的,浦江不会这么做,警察先生,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呢...” 江诺让陆星黎待在卧室里面,陆星黎想要出来,江诺挡在门口,她闭了闭眼睛,回想起警察说的话,陆浦江挪用出差收回的公款一共7万,挪用公款赌博,输的一塌糊涂,现在不知所踪。 陆星黎面色苍白,“不可能,我不相信爸会这么做。” 两名警察做了笔录,一直到指针指向了晚上9点,两人起身,蒋玉舒似乎是丢失了魂魄一样。 陆浦江的电话打不通。 陆星黎拨了四五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似乎一时间接受不了,突然的变故。 只有江诺,一双瞳仁平静,一点波澜都看不见。 她紧紧的攥住了双手,指甲慢慢的掐入了掌心里。 陆浦江的牢狱之灾免不了,当晚上蒋玉舒开始筹钱,还不上钱,多判好多年,蒋玉舒一晚上把能打的电话都打了,就筹了几千块。 一瞬间苍老了好多岁。 “诺诺,你还有多少钱,能不能帮帮你叔叔。” 江诺看着她,静静的吐出,“没有,一分我也没有。” 陆浦江在外面躲着,没有跟家里联系,就连蒋玉舒跟陆星黎也不知道在哪,但是在初五的晚上,就被警察找到了,藏在了一家小旅店里面,蒋玉舒险些哭瞎了眼睛,江诺陪着蒋玉舒去了警局,陆浦江这里天显然过的担惊受怕的,“你得筹钱救我啊,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