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季与莫小陌摆起了道理,“你虽然仗着那位王大人的势,强行与我分了家搬出来了,但这礼仪孝道总还是在的吧?婆母病了,儿媳本应侍奉在前,这是走到哪里都是个正理。” “祖母病了?怎么可能,昨晚她还生龙活虎的想要搬石头想砸我家呢。”这种人会病,鬼才信呢。 “她的病还不是你吓的。”田伯季指着莫小陌怪道:“你说你没事吓她做什么?把她吓病了,对你有什么好?连累的还不是你娘,真不知道你对你娘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尽给你娘添乱。” “是她自己不堪,怎怪到我头上。”莫小陌没想到昨晚胡乱一说,真把田老婆子吓病了。 可是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这个糟老头可是坏的很的人,他带伤来她家,仅仅是因为田老婆子生病了,要她娘过去服侍? 莫小陌总觉得这糟老头的目地没那么简单。 “爹,既然娘病了,我理因过去服侍的,只是……”白素芹也是胆怯田老婆子的厉害,让她一个人过去服侍田老婆子,她怕田老婆子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过不过去都无所谓。”田伯季非常体会到白素芹的担心,摆着手道:“我也不是让你去她的病床上服侍,这也太难为你了,我只是觉得,家里没个女人做饭,我和辉儿都没口热饭吃,想让你每日过去给我们做做饭罢了。” “过去做饭就没必要了吧。”尽管田伯季说的合情合理,也甚是体谅,但眼睛里总透着算计,莫小陌才不会让她娘轻易信了他的话,“祖父只是为了吃口热饭,那简单,我们每日在自己家里做好了,给你送去就行,祖父你看这样可好?” “好。”田伯季就知道这大丫戒心极重,不管他说多少软话,也是不可能让大丫卸下防备的,不过不要紧,她们这边送饭就送嘛,无所谓。 更何况他的目标又不是白素芹,他要的是查出大丫身后的高人。 他田伯季做了这么多年的里正,也是见过世面的,只要他查出了大丫身后那位高人的一点珠丝马迹,他就可以向朝庭要赏了。 以他多年的经验,大丫背后的高人不是江洋大盗就是朝庭要捉拿的钦犯,不然怎么解释那人不敢露面?只在暗中偷偷的教大丫武功? 还有大丫从山上抱下来的野种,只怕不是什么被人遗弃的孩子,这些疑点,只要他耐着性子,慢慢查,总会查到线索的。 介时,他报给刑部,等到刑部抓到人,那他就是大功一件,就算大丫有那王贤明撑腰又如何,且不说京兆府尹低于过刑部二品的尚书,就算是王贤明背后的楚相,也不可能插手刑部捉拿犯人。 再说了,他原也不是犯了什么大罪,不过是得罪了他王贤明罢了,他大不了赔个罪,讨个好,他不信楚相堂堂一品宰相非要与他一介平民过不去。 说不定楚相看他这般能干,提拔他也未可知啊。 田伯季越想越觉得这是条东山再起的出路,自然懂得什么叫伺机而动,以前没疑心大丫,错过了机会,现在他是不会再放过这种机会的。 “那就麻烦素芹你每日给我们送饭过去了。”田伯季谈好了起身,“你们忙吧,我回去了。” “爹,我送你。”白素芹刚开始也有些起疑公公过来的目的,经这一说,公公不过是因为家中无人煮饭,才来找得她,是她多心了。 莫小陌站在正堂楞楞的看着田伯季离开她家,硬是觉得奇怪了,这田伯季跑来一趟,真是希望她娘给他送饭? 还以为他会为难她们的,没想到他答应的挺爽快。 村民们见田伯季慢悠悠的进了白素芹的家,没有一丝吵架的动静,接着人又慢悠悠的出来,原本想看热闹的人也就慢慢散了,各自去干活了。 沁儿走过来,“小陌,你祖父真的就是要我们给他送饭?” 莫小陌咬着手指,沉思了下道:“恐怕没那么简单。” “什么简单不简单的。”白素芹见小陌疑神疑鬼,就训她:“你总喜欢把事情想复杂。” “娘,你怎么一点也不起疑啊?你与田伯季相处也有十几年了,他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你见过他什么时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