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茄子干、笋干、南瓜干、干卷心菜、干黄瓜、干野山菌、干紫菜,这些东西泡一泡,洗一洗就能炒菜吃,吃起来口感也不错,林言直接成箱成箱抱走。 给摊主留了地址和电话号码,林言让他把仓库里存着的所有干菜都运往肉罐头厂,到时候一块运回山城。 摊主乐的牙不见眼,收完钱款,主动送给林言几大箱子米面。 看见米面,林言立刻往粮食区走。 加工过的大米的保质期很长,近二三十年,但未经加工的糙米无法保存。林言询问过商贩,得知这些米全都是加工过的散装米,给老板也留了地址和电话号码,让他把存货全部运往肉罐头厂。 宋老板很快便从他购买的东西里发现规律,主动提议,让林言可以买点腊肉腊肠,腊过的东西保质期更长,味道还很香。 在食物批发市场忙活一下午,晚上宋老板开车,送林言去县城的宾馆。 县城的宾馆伫立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两边是打印店、小超市,才晚上九点,小县城便寂静下来,道路上除了偶尔驶过的轿车,行人很少。 林言要了间大床房。 房间并不整洁,床单上还有油渍,林言奔波一天,累得够呛,没有洗澡,随意洗漱一下,便合衣躺在床上。 他睡得不沉,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一声尖叫。 宾馆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走廊里充斥着脚步声、议论声,各色各样的声音夹杂着一阵闷闷的、凄惨的尖叫,令林言如坠寒潭,冷汗浸湿了后背。 “——啊!” 越发凄厉的女声轰然炸响在耳畔。 林言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缓了几秒,才发现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 他身体有些无力,起的太急,这具身体本来的低血糖使他眼前发晕,他翻身下床,踉跄着走到窗户边,谨慎的拉开一点窗帘。 夜色深浓。 警灯闪烁,光芒刺眼灼目。 宾馆门口,此时鲜血淋漓,一对中年男女正疯狂的厮打,男的衣衫不整,女人头发凌乱,三四个警察冲上前制止,却被发疯似地男人无差别攻击。 男人力气极大,戴着警棍的警察们竟然无法制止他。 其中一个警察发了狠,用警棍重重敲击他的膝盖,男人登时发出一声浑浊含糊的怒吼,重重跪倒在地,他卸了力,一直被他拉扯 厮打的女人也露出了面容。 霎时间,走廊里的吸气声不绝如缕。 穿着睡裙、一头波浪长发被撕扯得血迹斑斑的女人站在夜色中,脸上形容可怖,黑洞洞的眼珠子撑满了眼眶,如两个诡异森森的创口。 她脸颊上的血肉被抠掉、咬掉,一大块连着皮的肉滴着血,薄薄的挂在鼻子旁边,猩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坠落,女人嘴里依旧在发出愤怒的、压抑的吼声,“滚……滚……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很快,120赶来现场。 又一辆警车同样驶来,中年男女被扣上手铐。直到这时,林言才看见男人的脸,与女人不相上下,全部都是撕扯、啃噬出的血痕,一块一块肉被咬掉,留下坑坑洼洼的口子。 他也在愤怒的嘶吼着,像一头暴怒的兽,“贱女人……贱女人……我要杀了你!” 两人被强硬的送上救护车。 现场围起警戒线,警察开始疏散人群,深蓝警服上也染着血色,他们脸色也不好看,有些扭曲和苍白。 走廊里声音不停。 应该是一楼的老板娘和她的丈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