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个言官,很该拉出去打顿板子废了去!” 皇帝忙点头道:“我明早一上朝就废了他,你千万别生气。” 圣人闭了眼道:“我要睡觉,你既有事就快些去理,毕竟这一国的百姓也都是看着你这个皇帝,若你勤政,便是老天不与他们好生计,咱们也能说得过去。说你耽于浮乐致他们受苦,我在这里又如何能安心生产?” 皇帝握了圣人手笑道:“我的梓童,是个贤妻。” 圣人勾唇一笑,缩进了锦被,挥手道:“快去吧。” 皇帝出门,见外面雪零星落着,如此寒风乌鸭鸭的天色倒有些凉州风意,索性连裘衣也不裹,御辇也不肯坐,看殿外一排排好马列着,随便拣了一匹骑了扬鞭策马,在一群御林军的簇拥下四蹄疾驰而去,身后那偎偎缩缩的内侍们一路脸红脖子粗追着,自宣德门外御街一路戒严到朱雀门上,直奔禁军校场。 伏罡与何松带着教头们负手于校场上,雪落了满满两肩仍是稳稳站着。兵随将性,狼将带狼兵,熊将带熊兵。虽仍是那群禁军,但若是个文官以辖,他们也是歪歪斜斜没个正统。如今这知事大人伏罡沉沉一身稳健,禁军督察何松年轻英气,几个校头更是狼形虎势,禁军们自然亦要撑出份气魄来。 一阵马蹄疾驰,皇帝进了校场亦不下马,先策马绕场一周才直奔场中。他勒马扬蹄,跳下马后先赞道:“不错,比上次来有了许多长进。” 伏罡并校头们齐齐行礼,歪帽斜衣气喘嘘嘘的内侍抱着扶尘跑上前呼了平声,他们才敢站起来。皇帝龙袍黑靴漫步走着,伏罡玄色官服再后,两人行了许久,皇帝忽而止步道:“听闻哈尔和林并蒙古一带自九月起就连连大雪,到如今只怕有两个多月了。” “臣听到的消息是,一场连下了半月,之后晴了四天,接着一场一直下了四十天,然后待得三日又下到如今。”伏罡见皇帝回头,拱手行礼道:“因九月正是草盛马壮之时,牧人们还不及蓄草过冬,如今牲畜饿死十之八九,若不为暴雪相阻,各部厮杀只怕已起。” 皇帝皱眉叹道:“他们自己打不算什么,只怕他们又要来侵扰咱们。” 伏罡是武将,又多年在边关与鞑子们打交道,自然不会说文臣那一套我朝威武鞑子必不敢犯的话来自欺欺人,抬头亦是沉眉相对。 皇帝复又往前走着,到了兵器架前,伸手取了根禁军们操练的棍子下来在手里掂了掂,笑问伏罡道:“你也解甲从政,当初的手艺可还在?” 伏罡亦笑,另取了一根棍子下来。他们初蒙的皆是棍法,皇帝不以此为生自然功夫比不过伏罡,但每每相遇总爱对上两手。两人各退三步,皇帝抱棍一礼道:“大将军先请。” 伏罡自然不敢,抱棍道:“陛下先请。” 皇帝持棍嘿嘿一笑,不及伏罡反应跃身竖棍已经攻了过来。伏罡退后几步躲开,甩开双手纵棍相劈,皇帝自然横棍相迎,两人在这渐大的雪中便缠斗到了一起。 不止何松,其他几个教头并一场禁军皆是目瞪口呆,看着一黄一玄两人身形越快,渐渐分辩不出人形来。何松见皇帝渐渐落了下风,不可置信道:“知事大人这是要赢了,他竟敢……竟敢赢圣上!” 教头陈清见皇帝横棍认输,先就拍手叫道:“好!” “你不懂,真正的强者不惧输赢,只有那些懦夫们才好叫人让着赢几手。”何清边言边迎了上去。 禁军们也拍起手来。皇帝将棍子丢给不远处的陈清,与伏罡远行几步,拍了拍伏罡肩膀道:“这是顶好的机会,朝中那些又臭又硬的文臣们也松了口愿意叫打,三年丰调雨顺,咱们又粮有钱,不能等到雪停,你要即刻出发前往庆州,等雪一停就出手,将那些饿的半死的鞑子们给我好好打上一顿,最好打的他们十年都缓不过气来,咱们先攘外再安内,就有闲功夫好好收理朝政了。等你班师回朝,我赐你国公之位!” 伏罡抱拳道:“臣必不辱命。” 皇帝仍往前走着,内侍总管见他一身热气腾腾怕停下来要着风寒,捧了裘衣来尖声道:“陛下,快披了裘衣小心着凉!” “滚!”皇帝黑脸怒声道:“这是男人们商量事情的地方,你这起子阉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内侍叫他一声吼的几乎要跪到地上去,忙抱了裘衣退到了场外。皇帝指了那一排排内侍道:“阉货们,惯会这些小三滥的小伎俩,在我面前乖的跟孙子一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