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板,晚晴便回头对那乞丐道:“烦请大哥千万勿要将奴家在此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那乞丐抱了拳道:“帮主那里是非说不可,旁人小的们定然不会。” 晚晴回身进了院子,见那小乞丐从大门上退了出去陈伯下了门闩,才道:“我们母子如今无处可去,既伏罡说过可以到此相避,就烦请陈伯收留我们。” 陈伯道:“自然自然,几日前将军就交待过,言明娘子是他家夫人,若寻到此,叫老奴一定要保护你们母子周全,老奴不敢相忘,一直在此等着。” 晚晴随他进了内院,又到了上一次来过的畅风院。陈伯引火点了各处灯盏才道:“自从将军来信吩咐过,这里的一应铺陈之物老奴皆雇了老妈们前来整理清洗过,地龙也一直燃着未敢撤去,就怕夫人不知何时突然到此,水火不备要叫夫人受冷受寒。只是老奴雇的皆是短工,如今若要烧水做些简单饭食,还得劳驾夫人多多体谅,老奴做事慢腾,要叫你们好等。” 晚晴忙道:“我们也不用饭,不过热水却要一些,陈伯但请告诉我厨房在那里,我自会自己去烧。” 陈伯忙道:“千万使不得,您既是这府中的夫人,老奴便不能叫您干这样的事情。快请先到内室歇坐片刻,老奴烧好了热水再会奉上。” 晚晴抱着铎儿上到二楼,果然整幢楼里热气森森又无炭味。她进了当初与伏罡来过的卧室,此时也不便急着去寻那银票,抱了铎儿两个闷坐着。 铎儿才不过四岁一个孩子,几个月间跟着晚晴颠沛流离几经大难,此时整个人混身充满了戒备之感缩在晚晴怀中,紧紧抓住晚晴的衣襟不肯松开。晚晴强撑着精神劝慰道:“这是你小爷爷的家,往后咱们住在这里,就没有人敢来欺负咱们了。” “娘!”铎儿撇了嘴哭道:“咱们能不能回家去,我不想呆在京城。” 孩子离家经久,到如今吃不好睡不好,又连番惊吓吓成只惊鸟一样。 晚晴抚了他额头道:“好,娘保证过些日子就带我的儿子回伏村,回咱们热热的炕上,带着咱们的小黑猪好好过日子。” 她妄想着将来,想起自己那冬日热的烫屁股,雨季窝在被子里可以展展睡一天,关起门来自由自在的土炕,将自己都感动的热泪盈眶。 铎儿点头道:“嗯!” 不一会儿陈伯打了盏灯笼提了壶热水来,取了茶碗斟上,见晚晴与铎儿两个皆吹着喝了,才道:“如今天色已晚,若你们再不要吃食,便尽可到内间床上安歇,楼下大门老奴自会从外头锁上,内里也有门鞘可以插住,卧室亦有门鞘,还请夫人千万放宽了心住着,如今在外盯守我们将军的那些人也撤了,这是处安全的地方。” 晚晴点头道:“好。” 她回卧室解了衣服,与铎儿两个滚到那绵软的大床上,贴枕头便是沉沉一觉,次日早起开卧室门,又下楼开楼下大门,见外面日头当空阳光刺眼,才知自己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她才开了院门,就见陈伯端了个盘子在外头站着。 晚晴有些不好意思,讪笑道:“叫您等了许久吧?” 陈伯道:“并未,我早起去外面买了些吃食回来给你们先凑和着,一会儿再出去寻了我那老妻来伺候你们起居。” 晚晴接过盘子进到楼内,才唤了铎儿下楼,就见陈伯又提了一大壶热水进来给她们梳洗。两人梳洗已毕,又见他又端了一只砂窝进来。不一会儿又端了碗筷进来摆在桌上,伸手就要替晚晴盛粥。晚晴忙止了道:“您虽是伏罡的仆人,我却不是您府上的主母,既要在此客居,凡事还是自己亲手为好,请陈伯千万勿要再如此客气。” 陈伯松了手道:“也是,我一个老头子伺候你们终有不便。你们先吃着,我锁了大门去寻了我那老妻来伺候你们才是正经。” 待送走陈伯,晚晴才进来给铎儿和自己盛了热乎乎的白粥出来,就着几样糕点并几碟小菜吃了起来。 她吃完后在这楼中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转着,楼下好几间屋子皆是上了锁的,唯有书房仍开着,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