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心里一安。可是她又明白,她属于黑暗,因此对光明只能眺望向往,对黑暗却可以拥抱占有。 而宫晟天,就是她的黑暗。 这一点,估计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认识到了。 和她一样狠辣无情,和她一样表面上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私下底却是人人喊打的恶魔头子。所以他们才会一起算计中山,报复傲雪,搅乱西元,心底却没有一丝愧疚。 他们都是那么自私,都是那么冷漠,可偏偏交织在一起,组成最完美的黑夜。 祁玥问她究竟爱不爱宫晟天,她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她只知道,从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不为恩不为利不为名,只为心的放下身价哄好他。 停下步子,看着前面傲雪休息的宫殿,公子言摇头一笑,神情颇为无奈。宫晟天变成如今这样的性格,的确是她做的孽,就算是他那傲娇的性子,也是她一手骄纵出来的,所以她现在,不过是自讨苦果罢了。 墨白和墨羽老远就看见走过来的公子言,见她一袭红袍,披散着长发,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酒香,眉头一簇刚要阻拦,她却已经开口:“你们爷在里面?” 二人点了点头。 “我进去瞧瞧,你们在外面守着,里面发出什么动静都不许进来。”说着,红衣飘飘,身子如红霞一般飘进去了。 使者团居住的宫殿,自然不会寒碜,金珠玉石,好不华贵。公子言从大殿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他,便以为他进了内室,可是掀开纱幔,绕过屏风之后,也没看到那个人。 难道是躲起来了? 公子言托着下巴猜想,身后却突然传来珠帘碰撞的声音,然后一道冷漠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宫晟天一掀开珠帘就看见站在床榻前的红衣人,见她转过身看向他,脸上的讶然瞬间变成冷漠“宇皇若没事就请回吧,本皇要休息了。” 呵呵,竟然气得那么厉害么? 听到他这称呼,公子言非但不恼,反而觉得他娇的可爱,于是干脆双手抱胸,斜靠在柱子上笑眯眯的看着他。宫晟天被这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但一想起白天的事情,胸口里又憋了一股浊气,让他竟瞬间静下来心,不受打扰的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见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衣柜走去,整个人把她忽视的彻底,公子言终于敛起笑意,开了口:“祁玥说我今天把你和澈澈弄生气了,让我二选一个去道歉。” 正在翻衣服的宫晟天手指一颤,随后继续给没事人似的拿出来银灰色的丝绸睡衣走到了屏风后。 公子言见他不说话,便继续道:“我一个人在亭子里想了半天,最后才做出了决定。” 宫晟天披散着头发从屏风后走出,身上的银灰色睡衣宽大松散,却衬得他身材修长,体态有型,而胸前露出的肌肤因为刚沐浴完的缘故,还残留着几滴水珠,晶莹剔透,颇为诱惑。让公子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宇皇若没事就回去吧。”宫晟天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如冰渣子一般冷硬。公子言挑了挑眉头,见他走到床边的榻上喝茶看书,一个眼神也不丢给自己,忍不住冷冷一哼。 “你说真的?” 宫晟天悠闲地呷了口茶。 “啧啧,真不理我了?” 宫晟天淡定的翻了一页书目。 “我可是先来看的你。” 冰寒的脸色终于有些好转,只是那宝石一般的眼睛依旧落在手里的书本上。 “好吧。”见宫晟天全神贯注的看着手里的书,全然不闻她的声音,公子言肩膀一耸,叹了口气“既然雪皇这么忙,那么朕还是去找摄政王吧。哎,明日澈澈就要离开了,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不过好在国家紧挨着,距离也不是太远···” 一边碎碎念着,一边公子言已经撩开垂落的珠帘,这时殿外吹进来一股秋风,带来丝丝凉爽,吹散了她身上的酒香。公子言勾了勾唇角,迈着步子就朝大殿屋门走去,眼看距离殿门只有两步路的距离,大殿的门却突然“砰”的一声关上了。 “你特么的要是敢去,老子就敢打断你的腿!” 凶狠的声音从身后突然响起,紧接着一股冰寒之气翩然而至。公子言淡定的转过身,黑亮的眸子倒映着某人咬牙切齿的面庞,没有丝毫的意外。 “你不是不理我么?你不是看书的看得起劲么?你不是要上床休息了么?”公子言站在原地,双臂抱肩与他对视。见他身子一颤后扭过头去,唇角止不住上扬。 “呵呵,和以前一样矫情。” 脚尖一点,红色的衣袍飘落如花瓣,宫晟天只觉鼻尖飘过一股淡淡的酒香,然后腰间就被人给紧抱住,紧接着脖子也被人勾住用力压下。 “不想让我走,可又拉不下脸留我,你还和当初王府里一样,傲娇的可爱。只是这一次却没墨白出手,帮助你困住我了。天儿宝贝···”公子言咬了咬近在眼前的薄唇,压低声音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