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知道他或她是个怎样的人,想了解得更多。 但此时此刻他要考虑得事比这紧要得多,这转瞬间的念头便被他划到暂时无需处置的那一块去了。 芮云常端起茶碗送客:“明日寅时就要准备出发,莫大夫早些歇息吧。” 莫晓有些意外他竟然没有开条件,但回头一想,其实他已经给出了条件——若是不与他一同回京,方才谈论的那一切,就都只是画饼罢了。 她确实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让她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身份。 她早就不是莫亦清了,但若是少了他的帮助,她也做不了莫晓。 他根本不需要画蛇添足地说什么但是如果之类的话,他只是让她知道,他有一样她最为需要的东西就够了。因为她必须配合他,才能最终获得她想要的。 这让她生出一种被他所控制的不适感。她不由得再次想起他在长城边说的那句话,无人能真正做自己。 或多或少的,我们都会向某些人或事妥协。坚持本真,或许是这世上最困难的一件事。 她回到房间,屋里静悄悄的,王允不在。 - 第二天清晨寅时,小凳子敲门,唤莫晓准备出发。 莫晓起床后发现,原先一直与她同住的王允仍旧不在房里。 洗漱并用过早点后,她带着行李下楼,在车队外瞧见了王允,笑着与他打招呼,顺口问道:“王管事昨晚没歇息?” 王允摸摸鼻子,笑道:“在下怕打搅了莫大夫休息……今后几日在下就住莫大夫隔壁房,有什么事莫大夫叫一声便是。” 同屋住了十几天了,突然说怕打搅她休息住到隔壁去?一开始让王允与她同住监视兼保护,就是芮云常的意思,如今突然让她单住一间房了,也不可能是王允自说自话的决定。 他的意思是她已经不需要监视了?因为经过昨晚的谈话后,他吃准拿捏住了她,她不可能会自己跑了? - 从客栈出发时,天色仍是漆黑的。在城东的都司卫所署衙外停了下来,芮云常下了车。 莫晓掀帘向外看去,卫所侧边的小门打开,芮云常与马冲进去,不多会儿他们就出来了,身后多了两名东厂干事,并押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青衫,个子不高,削瘦文弱,双手带着木枷,头被黑布蒙着,脚步踉跄虚浮,几乎是被两名干事架着走的。 她心知那就是莫亦清,一直死死盯着他,直到他被押上前面的某辆车,消失在车厢内。 芮云常上车,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 这一路莫晓默默无言,只是低头看书。芮云常更是话也没有,车内气氛比以往都要沉闷些。小凳子费尽心机地说笑话逗乐,莫晓却没什么心思,笑过后又沉默看书。 中午停车歇马,用饭休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