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姜余从没提起最近是否交新朋友,他的作息也与以往相同。若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他失踪的前几日似乎心情不错。但我以为,可能是因为有一日接到一个代笔写信的活,对方给了赏钱。” 诸葛恪插嘴问道:“给了多少赏钱?” 妇人停顿一下,见黄文颔首,答道:“整一贯钱呢!我听说的时候很惊讶,但夫君说因那家有喜事才如此。钱在家中,夫君带回来后我未曾动过。” 再有喜事,写封信给一贯钱?若是出手大方的人家也有可能,但这样的人家多半不用外出找人代笔写信吧?黄文意识到这一贯钱可能有问题,赶紧吩咐衙役跟着妇人取来。 待妇人离开后,黄文严肃着对衙门内其余证人说道:“看到了吧,方才的妇人上次并未说钱的事情。就像这样你们觉得寻常的小事,也许就是破案的关键,大家赶紧再想想那日的回答是否有遗漏。” 有这么个例子在眼前大家也懂了,早就在心中打好草稿的众人又重新思索起来。衙门内外都很安静,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发出声音打扰他们思索。就在这个时候,被妇人留下的男童突然哭了起来,“我要娘,我要爹爹!” 由于妇人带孩子行动不方便,遂将孩子交给衙役照看,还未成亲的衙役瞬间举足无措起来。王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似你爹爹很快就回来这样所谓善意的谎言她说不出口。 这时,同为证人的一个妇人走了出来,她抱住男童哄道:“别哭别哭,等会儿你娘就回来了!” “呜呜,骗人!爹爹说等会就回来,回来后给我买大房子呢,他也没再回来!” 大房子?! 百家派众人惊讶对视,家里有娃的都知道,小孩子的记性很好,做不到的事情最好别承诺。若姜余暗中做什么勾当不能跟家人说,但是忍不住跟儿子漏了口风也有可能,毕竟大人都不会对自己的小娃有什么警惕性。 这么一想,那一贯钱也许跟写信完全没有关系。证物已经在姜余家中放好些天,能从证物上得到多少信息完全要看运气了。 卢荟得到王珏的指示,她走过去蹲下与小娃对视,“爹爹走前除了说给你买大房子,还说过什么吗?” “大房子,以后送我去长安念书,爹爹说念书以后会变成很厉害的人。” 别看王珏拿刀砍人挺狠,她最怕遇到这样揪心的事件,心里那种说不出的难过感怎么也控制不住。弟子们都比较了解自家老师,见她眼圈有些红,黄文连忙转移话题:“姜余的友人呢?赶紧过来继续说。” 一个面红齿白,书生打扮的郎君走出来,“姜兄为人比较孤僻,也就跟我关系不错。他平日主要代笔写信或者在家读书准备科举考试,生活非常简单。若说还有什么事情,就是偶尔会去我家住一晚探讨学问。然而,他失踪那几日我并未见过他,直到其家人以为他在我家,我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至于他失踪的前一日我在哪,我刚好去另一个友人家读书,我的友人可以作证,这些事情我上次都说过了。” 书生说完,另一个眉眼俊俏的书生走过来说道:“没错,我们一起畅聊三日,我的家人可以作证。” 由于不是第一时间第一次来问这些问题,已经错过最好的时机来观察这些人的反应,故此他们的动态和语言逻辑只要不是明显有问题,并不能作为一个很好的参考。 两个书生的回答听着似乎没问题,王珏却下笔记载了一些内容。瞅着王珏写东西,百姓们想着妇人回答问题后王珏什么也没记,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似李承乾这样聪慧深得王珏教导的人,都仔细观察着两人遇到别人怀疑的眼神后作何反应。观察完,有几人也拿起笔开始记载着什么。 黄文虽然离开一段时间,但是跟学派中人还是很有默契,他见所有人都停闭笔叫第二位死者的亲朋上前说话。 李春家里人口也比较简单,比第一个死者家中只剩孤儿寡母的情况强,李春还有一个大哥可以照顾爹娘。提起过世的小儿子二老都泣不成声,只好由李春的大哥代为回话。 “我弟弟从来不会在外过夜,又有之前发生的命案,我们到弟弟的朋友家寻找无果后立刻到衙门报案了。说来惭愧,由于我跟弟弟年龄差距比较大,他平日打捞海物的时候也大多跟友人在一起。都怪我平日太忽略他了,我根本没发觉他失踪前那些日子有什么不同。” 李春的大哥回答完,他爹娘也哭着说没发现不同,而后也是诉说着后悔忽略孩子的话。一直跟在李春爹娘身旁安慰的少年见他们说完,赶紧站出来说道:“最后一次见他就是发现尸体的前一日,由于我们住得近又年龄相当,所以经常结伴打捞海物。那日我们也是一起打捞海物,但是并未结伴回家,他说约了人。也怪我,若我多问一句也许就能知道是谁害他了。至于他出事前几日有什么不同,这个我并不知道,那几日我生病待在家中。” 王珏闻言一顿,若事情真跟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