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道防风墙,也是一湾避风港。 程梨吮吸地急切,任西安将她更紧地往怀里带,两个人紧紧依偎近乎融为一体。 任西安唇舌间的温热让程梨僵冷了许久的身体汲取了不少温度。可程梨只觉得不够,任西安的手扣在她的腰上,程梨忽而又撤了一只手去摩挲任西安的脸。 她的指腹压在任西安侧脸的轮廓上,上下描摹。 死的木偶不够,她要活人。 程梨的攻势很烈,任西安拖住她,帮她承担她身体的大部分重量,让程梨挂在他身上。 就在他手动作的同时,程梨离开他的唇齿,转而去啄他的耳后。 温热湿润的感觉在任西安耳后敏感的肌肤上一点点铺满,随着程梨的啄,任西安身下一点点地擎/起。 程梨啄够了,埋在任西安肩头。 她的腿已经在适才如疾风骤雨般的吻中盘在了他腿上。 程梨咬唇说:“我接了个电话。” 任西安嗯了声,看到她孤身站在雪夜这一地灯影下,他已经后悔了。 他不该这样欺负她。他也舍不得。 知道程梨磕着碰着他什么感受,他就该知道她听闻他遭逢不测会经历什么。 他不该恃爱行凶。 让女人伤心的男人,他本不耻为伍。 他们都是第一次为人爱人,没有在旁人身上有过练习。 那就一起成长,一起学习。 任西安想借此让程梨明白些事情。 他希望她经历今晚这一次难过,能明白他们是无间的伴侣。 能让她明白,一辈子这样不长的时光,该怎样争分夺秒地相爱相守才能在那些可能的意外来临时不痛心疾首,不悔不当初。 也让她知道,伴侣是无论生或死,苦或甜,都分不开的。 得知他可能离开她她五脏六腑怎样错位,她走人时他就有多伤筋动骨。 他们是一个共同体。 她坚强,他骄傲;她伤他也疼。 爱人是比肩成长的两个人,是可以互相依靠,也一定要争分夺秒相守的。 程梨的手臂拢在任西安肩头,她重复:“我接了一个电话。” 任西安回:“我知道总有一款重生适合你。” 程梨声音有些低:“任西安,我要反悔件事。” 任西安等她说完。 程梨声音大了一些,可也哑了一点:“你不愿意,就算我无耻,我强抢。” 她曾经说过不会强抢,她反悔了。 程梨从任西安肩头抬起头,她两手都勾在任西安肩上,直视着他。 程梨此生从未如此虔诚地开口说话,她此刻的脸可能是狼狈的,她此刻的声音可能也没那么动听,甚至还有些发颤:“如果真有一天,你没交代我就走,我不会怪你。” 任西安眼眶一热,他的女人坚强,他懂,也疼。 程梨说:“我不怕。你知道的,我不会怕。但你得给我一个我活一天你也在一天的身份,让我理直气壮地纪念你、想念你,让我活着在你身旁,死了也和你睡一个地方。” 程梨目光里的坚定和决心都投在任西安瞳孔中。 她看他看得前所未有的专注,两人交缠的目光里再也插不进任何东西。 程梨说:“你不愿意,也娶我吧!” 任西安的掌拖着程梨的臀,他的女人此刻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代劳他应该做的一切。 他把程梨摁进他怀里,抱着她往李成蹊那辆车上挪。 刺骨的风吹在他身上,他护着程梨的脸,边抱着她走边说:“你误会了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娶。” 终此一生,他的心从未向此刻这般滚烫。那种炽热的温度几乎要将他全身融化。 可他心甘情愿。 他怎么会不愿意? 到了停车场,李成蹊那辆被蹭掉不少漆的车还安静地停在那里。 任西安把程梨放下来,掏车钥匙。 程梨刚着地,又开始仔细打量他。 她有些担心那通电话不是无中生有,纵然他适才体力尚可。 打量够了下,程梨又将手伸进任西安衣服里,探他胸膛。 她探及的面积有些大,此刻的任西安并没有在天狼星和进阿尔金山前那样的定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