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更加不雅,却大喇喇的丝毫不怕丑。 可恨的是,自己的眼睛却也不争气,竟也不自禁地就想往那要紧处瞄,才刚瞧了一眼,脸上便火燎似的一烫,赶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瞧他。 不片刻工夫,就听背后噼啪炸响,似是干柴燃烧之声,随即又是“叮叮当当”,不知他在做什么。 高暧好奇心起,想回头去看,却又怕撞见他那副“丑模样”,只好强自忍住。 “公主可否替臣取些花瓣花蕊来?”冷不防他的声音在近处说道。 她促然回望,见他正蹲在池边,手里拿着两只腾空的白瓷小盏,在池水中涮洗。 身后焰光腾腾,果然生起了火堆,两人的衣裳拧过水,正在支在旁边烘着。 “你这是要做什么?”她将目光转回来问。 “公主莫问,稍时便知,且帮臣把花取了来。” 高暧见他又卖起了关子,不免心中不乐,但想着左右也不过是片刻间的事,当下没再多问,便到那层叠的花瓣中捡好的捧了一捧,送到他面前。 徐少卿接了,按红的、黄的、紫的分拣开,盛在盏内,又添了少许清水,拿一根削好的木段作杵,便研磨起来。 高暧此时早忘了什么羞涩,凑在近旁,见那盏中的花瓣渐渐揉烂,底部那点水渐渐鲜红起来,陡然醒悟,原来这是取花中自然之色以作颜墨。 只是这颜墨取来何用,却又猜想不出了。 约莫半炷香的工夫,半盏花瓣已不见了踪影,只留盏底一小片殷红如血。 他搁下手,又拿起另外一盏研磨。 高暧虽不明所以,却也不好在旁边干看着,便拿了最后一盏帮他研起来。 徐少卿微微一笑,也没加阻止。 两人动手自然要快许多,不一会子,红、黄、紫三色的颜墨便已齐备。 他用指尖各沾了一点,涂在手背上,又仔细端详片刻,点点头像是很满意的笑了笑。 “你研这些东西究竟做什么用?”高暧忍不住又问。 徐少卿含笑不答,翻手摸出一枚钢针,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钢针瞧着眼熟,似乎就是他手头常备的暗器,当日在峡谷中她曾见他用过,抬手一掷,寒光到处,中者立毙。 可现下又没人与他们为难,却拿出这东西做什么? 高暧微一颦眉,目光瞥着那三盏颜墨,脑中念头闪过,像是明白了什么,抬手抚在自己肩头,冲口道:“厂臣,你……你是想……” 他从火堆中捡了根柴,拈着钢针凑到焰口处炙烤,嘴上答着:“公主既然猜到了,稍时便看臣的手段比弘慈庵的师太如何。” 她怯着脸向后退了一步,双手交叠抱在胸前,摇头道:“多谢厂臣好意,这个……就不必了吧。” “公主是怕疼,还是不信臣的技艺?不必担心,臣自己身上虽没有花绣,但早年跟高人习练过,经过见过的也不知有多少了,公主稍忍着些,臣的手快,不会很疼。” 高暧咬唇不语。 她并不是怕疼,只是想着若在肩头刻纹刺字,上身势必要衣衫尽去,而他又是那般打扮,两人凑在一起,成什么样子? 到时肌肤相亲,厮磨起来,说不定他连作假的身份都不顾了,自己一个弱质女子,又拗不过他,定然会做出事来…… 正自心中忐忑,徐少卿却已烤好了针,将那柴棒丢回火堆里,看着她道:“水中不便用针,臣这里背了软榻,请公主上来吧。” “厂臣,真的不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