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心愿。” 协助一同寻找? 说得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入宫监视自己。 徐少卿暗自笑了笑,却也不说话,点点头道:“这事好办,尊使明日便可入宫,本督即刻就去安排。” 说着双手拢在一起,微微拱了拱,便要转身出门,却听那女子忽然又沉声道:“且慢!” 他沉着脸,心中烦郁已极,却还是重新转过了身来。 那女子脸上忽又绽开笑意:“还有一事……听闻徐厂督与云和公主交情匪浅,这话可确么?” 徐少卿不料她突然提起这话,暗自一惊,心头登时惴惴起来,直视着她问:“主上大人还有何吩咐?便请直说吧。” “徐厂督果然是办事干练之人,那我也不绕圈子了。此间事情一了,便请徐厂督随我即刻返回,不要继续在这永安城滞留。主上大人听闻云和公主品貌无双,当世罕有,定要一睹芳容,来时还请千万邀得公主,携驾同往。” “公主乃是陛下亲妹,又深居宫中,怎能轻易出来?再说主上大人要见她做什么?” “呵,徐厂督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规矩,咱们这些个人只管照着主上的吩咐去做便可,还多问些什么?” “……” 那阴郁嘲讽的语声令徐少卿怒气填膺,而所言之事却让他遍体生寒。 莫非因着自己的关系,那件事已被察觉了? 长久以来,他从没乱过阵脚,这一刻却忽然有些茫然。 好在他应变极快,知道若是再加追问,必然着了行迹,惹得对方怀疑,当下轻吁了口气,便恢复了那副淡然的冷色。 “既如此,请尊使在此稍候,待本督出去稍作安排。” 他说着,转身径直走到牢门处,朝外望了望,见巷内无人,手下那些档头番役,连同守备的狱卒都已走远了,便暗自运力,在柱上掰下一块指肚大小的石子,又装作走远,在巷内稍稍兜了个圈子,若无其事的转回那处监牢。 入内看时,那女子仍旧靠在石壁上,见他回来,也是面色倨傲,没半点要起身的意思。 徐少卿暗自冷哼,脸上却和然一笑:“本督已吩咐人去拿钥匙,回头先为尊使开枷去了镣铐,沐浴更衣,明日辰时随本督一同入宫,再做安排。” “如此便有劳徐厂督……” 那女子随口应着,话音未落,便觉一阵疾风迎面袭来,心中大惊,暗叫不好。 但她见机极快,戴着重枷镣铐仍旧“呼”的向旁一蹿,将将躲过,便听耳后轰然一响,瞥眼瞧时,那厚重的石壁上竟不知被什么东西击出一个碗口大小,深有数寸的凹洞! 说时迟,那时快,再一转眼,那霜白色的身影已迫在眼前,方才还平和谦恭的脸已如寒铁一般,狐眸中杀意森然。 她急忙运气格挡,却已迟了,喉间和小腹处连中两招,身子登时直飞出去,重重的撞在石壁上。 徐少卿早已起了杀念,出手自然也不留情,可方才踢中那女子小腹时,却分明感觉有股阻滞之力,就好像凭空穿了坚铠韧革似的,怪不得用了东厂的刑具,却仍能这般生蹦活跳。 “玄甲功,看来本督方才出手还是太轻了些。” 那女子受了刚才两击,只觉气血翻涌,靠在墙上手脚都在发颤。 居然对主上大人亲命的来使痛下杀手,这人是疯了么?难道竟不怕自己的身份暴露? 她想张口呼叫,可喉间火辣辣的疼痛已转为麻木,只发出“唔唔”的声音,竟说不出半个字来,这才明白他为何一出手便攻击自己咽喉。 眼见那地府魔君般的身影慢慢逼近,她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若今晚走不出这牢房,便是死路一条,当下咬牙运力,挥起手中的链铐不顾一切地猛砸过去。 这下不过是佯攻而已,眼见对方果然闪身退避,她心头暗喜,慌不迭的抢向牢门处。 脚才刚探出去,便觉喉间又是一紧,颈上的重枷已被扯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