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发生什么好事。” 栖谷端着捕梦网作扇,潇洒风流状,道:“仙君这话说得真是叫人伤心呢。好罢,虽说我不是什么好人,但终归秉性不坏嘛。” 越春道:“‘秉性不坏’也该是别人评价你才是。” 栖谷见她起身,也跟着起身,道:“此言差矣。实话叫谁说出来不是说呢?” 越春打量一番,此处像是个密室。徒有一圈圆弧墙壁,头顶亦是,不见有出口。 越春站了一会才发现膝盖还有些钝痛,重新坐下来,不同他多费口舌功夫,问道:“你此番为何?” 栖谷道:“不为何,见个故人罢了。” 自来反派的目的都是一统三界,为祸苍生,也不屑于遮掩,是以越春才有此一问。但也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轻飘飘的答案。 越春眼里的怀疑太过明显,栖谷哈哈大笑,道:“我骗你作甚?你又打不过我。” 越春一脸无语,道:“后面一句也可以不说。” 栖谷闻言更是乐不可支,笑得气都喘不匀。一个反派笑点这样低,倒教越春真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搞笑天分在身上的。 越春嫌弃地看着他笑完,道:“罗酆六天是你的手笔?” 栖谷坦荡:“是也不是。” 越春全当他认了,问道:“你要见人,直接去见就好了,何故牵扯?” 栖谷瞥她一眼,道:“有人存心避着,哪有那么好见?动静不大些,他怎么肯主动来见我?” 越春不知他口中的“他”是何人。或者说,未曾证实,难以相信是那个人。 她沉思一瞬,无法反驳,只能放弃此道,另辟蹊径:“那你把我们掳来作甚?” 栖谷将捕梦网往另一个手心一拍,作回想状:“若我没记错的话,大约是你们自投罗网?” ——哈哈,确实。 越春道:“那沿途的幻境总该是你的手笔?” 栖谷点头承认,笑意顽劣不堪,道:“无他,好玩罢了。” 他的这结合他这句话,越春无法避免想起自己在环境中的各种大惊失色,惶恐落魄,这人都作壁上观,当乐子看,一时拳头都有些发硬。 栖谷欣赏了一会儿她精彩纷呈的表情变化,看够了才尽了兴般地要放过她。 只是才向她走了两步,他却突然抬头,眉头一瞬间蹙得死紧,像是在感应着什么。 紧接着,他像是确定了某个事实,神色并未放松分毫,隐隐透出些隐约的怅然,又有些愤恨的怨毒。 栖谷停在原地,语气却还是一贯的轻佻,道:“有人来了,我送你出去。” 栖谷话音未落,便当即蹲地,左手手掌贴地,似是无声念了个咒法,地上瞬间以他的手掌为圆心,展开一个巨大的幽绿色的阵,顺着墙与地折迭的轨迹一路攀爬,直到头顶处交汇,一瞬光芒更甚。 越春见阵成,问道:“等等,筠心呢?” 但阵法已成,瞬间便将她卷进去。隐约间,栖谷的话顺着盘旋的法力传来:“他死不了。” 越春怔愣一瞬,未及反应,已经被甩出了地面。 不知是不是栖谷一时激动过头,这阵法的后劲儿丝毫未曾收敛。越春脚落到地面,未曾支撑得住,踉踉跄跄像是被风刮了几步,幸得一只沉稳有力的手将她接住。 越春借力站稳,眼前一花,忙不迭道:“谢谢,谢谢!” 来人声音温和,润透人心,道:“无妨。” 越春一顿,抬首看过去。来人端庄肃容,眉眼间庄重无分毫笑意,令人不由自主升起敬意。 越春连忙低下头,恭敬道:“酆都大帝。” 酆都大帝道:“不必拘束。”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想来也是紧赶慢赶来的。 越春悄然打量,这才发现原先消失不见的罗酆山此刻正半隐在云间。 他显然也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未曾多寒暄,便抬步往前走。越春见状,也连忙在后面跟着。毕竟没有上头亲自下场干活,下面人躲懒的罢? 只是她走了没两步,酆都大帝意识到她还跟着,回头不解道:“还跟着做甚?” 越春讷讷,道:“打打下手?” 酆都大帝恍然,道:“忘跟你说了,筠心方才瞧你不见,又下去寻了。你还是呆在此处,别让他又扑个空。” 越春道:“好。” 等酆都大帝消失在山前,越春才放松下来,走到树下坐着,先前未及细想的疑问这才逐渐冒头。 ——如果此番主谋是栖谷,那显然牵涉其中的常欢,又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回去了就快了 晚上应该有加更,这章放早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