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半躺着个衣衫不整的人,一时间没忍住惊叫,反应过来迅速捂了嘴,目光震惊,看着越春。 越春本就心虚,现下连侍女的目光都不敢对,“小声些!这是戚廉隅。” 枕流闻言稍稍放心,点点头应和,但还是疑惑得很,毕竟二人的关系,叁更半夜独处总是不合礼法的。 越春也没空管她脑子里那些,倾身在她耳边悄悄问:“咱们宫里可有缓解情欲的药?” 枕流闻言,一脸一言难尽,也明白过来,“有的,奴婢这就去取。” 为防宫斗整些不入流的手段,各宫殿都会私下备着各式各样的解药应急。没想到这头回用还是给一个男子。 枕流走前还不忘把门关严实了,但清醒过来的越春颇觉气氛微妙,尴尬到想钻地缝。 戚廉隅头架在美人榻扶手上,仰着脖颈,乌发搭了几缕其上,难耐喘气。此刻她眼睛适应了黑暗,还能看见他脖颈上青筋微跳,喉结滚动两下,像是隐忍,莫名勾人。 越春移开视线,干巴巴道:“再等一等,枕流过来就好了。” 戚廉隅好一阵没回话,开口还是那样的嘶哑:“阿姐……” 越春现在根本听不得他叫这两个字,刚刚他就是含着这两个字慢吞吞地吐,将她蛊惑了。现在总叫人感觉含混了些旖旎而又有悖伦常的感情,叫她根本不敢应。 好在枕流没叫她久等,跑来时还是气喘吁吁。越春也没多耽搁,捏着药丸给他喂下去。 戚廉隅歇了好久才像是缓过劲的样子,慢吞吞支起身子坐起来,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盯着越春。 越春有些招架不住,见他恢复了精神,也不打算多留,“你既好了,本宫就先走了,你也早些回宴上,免得被人做文章。” 她几乎称得上落荒而逃,却还不忘重新树起贵妃的壁垒,将他拒之门外。 戚廉隅一言未发,身上的衣衫早已湿透,冰冷地贴着皮肉,浇熄了他的一腔沸腾的热血。 他往后一靠,手背捂上眼睛,有些脱力的疲惫。 他唇齿微动,像是呢喃吐出了两个字:“阿姐……” 她一向教导他克己复礼,敬爱师长,不知今日这一遭,会不会把她推得更远? 随后,他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快意。就让她发觉好了。就让她知道自己隐忍数年的悖德之情。 - 越春回到席上没过多久,戚廉隅也回了座位。 他面色如常,瞧着就是个朗月清风的贵公子,自如应了六皇子几个问题,全然没有先前那般难以自控的模样。 越春不动声色端详了半天,像是在刚刚那一瞬,她才发觉自己带大的孩子,已经是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子,根本连推都推不开。 她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竟没有育子成人的欣慰,反而只是为一刻钟之前的荒唐心乱。 越春愈发心不在焉,浑浑噩噩,回到宫里时还恍惚着,全然不知这宴再怎样发展。 作者有话要说: 亲都亲了,离do还会远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