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个什么事儿,刚提起的脚又落下来。 “我今早听说啊,那位,”她抬手指了指天,“身子不大好啦,现下都让六皇子打理朝政。你说这即位是不是也快了?” 王婶瞪她一眼,“这些事儿也是你能说的?谁坐那个位置,关咱们小老百姓什么事?你呀,小心祸从口出!” 李婶也知道自己八卦得过分了,有些事可不是他们平头老百姓能消遣的。 “嗐,最近城里热闹,不知道在寻什么人,街上人马都多了两番。”她摆了摆手,准备要走。 “李婶,城里在搜人吗?”一直沉默的越春突然开口。 “啊?对!”李婶没想到这安安静静又漂亮精致的小丫头对这些事感兴趣,当下知无不言,“虽说打了个失物的幌子,但那阵仗,进出城都要证明,瞧着分明就是找人呢!一个个的对比着瞧。我都没敢多看,就回来了。最近不太平哦!” 李婶说完,见她再没有要问的,扁了扁嘴,东拉西扯了两句,也回家做饭去了。 越春得了消息,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下午就买了一辆马车出发。 二人资金有限,这趟出宫完全就是意料之外,是以一切费用全靠着越春身上那些首饰,只能省之又省。 这时越春才无比庆幸自己是从宴上下来的,身上还有不少珠宝,华服虽脏乱了些,也能换些银钱。 越春不会御马,戚廉隅只好顶着伤坐在前面赶马。除却吃干粮的时间,很少休憩,甚至因为没有充足的银钱,连客栈都很少住。 越春靠着车厢,眼睛闭着,俨然是睡过去了。 大概是途经闹市,周遭突然热闹起来,甚至有调皮的小孩来敲了敲马车窗户。 越春被这声响惊醒,睡前捏在手中的糕点掉在了腿上。 越春皱了皱眉,稍微收拾了下,撩开窗帘探头去看。 天上飘着许多的风筝,孩子们笑闹声也远远传过来,身后跟的大人也难得没有训斥,随着一同玩闹。 越春在马车上呆了大半个月,总算从眼前的场景看到些人气儿,当即敲了敲车壁。 “阿戚,今日好热闹,一会咱们也下去玩玩罢。” 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戚廉隅虽挑了个人少的道,但行人依旧不少。他费力避开着人群,抽空答道:“先找个客栈将东西放下了,再出去。” 等戚廉隅拴好了马出来,越春已然站在门口望着街头有了一会。 “这里人讲话也柔柔的。”越春没等到戚廉隅走到她边上,就信口感慨了一句。 对着戚廉隅这个木头大半个月,她连瞧商贩讨价还价、路人吵架都能咂摸出来一丝乐趣。 “这处是扬州。”戚廉隅道。 越春回过味来,难怪这边的人说话都娇娇的,原来也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刚刚未时,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街边的小摊生意也好得很。 行人腰上都佩着一串茱萸,越春这才知道是重阳节。 她走到一处小摊前,挑了两串形状好看又饱满的茱萸,先拿了个小的系在自己腰间,然后把剩下那个递给戚廉隅。 戚廉隅像是犹豫了一会,正要伸手接,越春却被前头的热闹吸引,早已不耐烦再等。扯了他的腰带将人拉近些,再将编绳三两下挂上。 做完这些,她又被前头热闹吸引去。 除了祭祀,戚廉隅好些年没有过节,这次也不过是因为她前几天非说要找个地方痛快玩一玩才特地停在了这处。 他收回盯在腰间的目光,从袖口掏出钱袋,挑出一块碎银结账。 小摊老板忙不迭接过去,躬身在抽屉里捡铜板找零。 “令正瞧着活泼得很,二位定然很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