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不对,不对,这里先不要转弯,跟尾巴连在一起。”他忽然把针接过去“这样,这样怎么样?” 齐王刚被双成请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咚得一声跌了手里的剑“言景行!他在绣花??” 言景行握拳轻咳了一声,又淡定放下,若无其事的掸掸袖子,施了颇为恭敬的一礼。“齐王殿下,您刚刚大婚,还能从美娇娘那里分出时间来看看小侯,我实在无比荣幸。” 齐王眨眨眼睛,爽快的把剑重新捡起来,又给暖香打了个招呼,拦住言景行的肩膀:“走,外边聊。” 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的?暖香不解。这俩人却径直去了。外书房让客,分君臣之礼坐下。“表哥,我成太子了。” “恭喜恭喜。”言景行看起来并不意外。杨继业也对他这反应习以为常。他从背上取下一个包裹,打开来看,却是一只小鼎,造型颇为古朴,上面有一对蛟龙,鼎身满布云海纹,鼎足乃是线条粗狂的貔貅,用手摸,鼎下端还有小字,这是三代以来流传的宝物。“表哥,你送我这个鼎当新婚贺礼,是不是当时就知道太子之位一定是我的?” 言景行慢慢点头。在杨继业陡然增亮的眼睛下,还是又补充道:“圣心难测,我本不肯定。但等吴王娶了余家姑娘为正妃,又纳了言,齐两家的女儿,便大约猜到了。但是嘛,我原本并不太肯定,内心想着,若登基的真是宋王,那我索性当个闲云野鹤,自己发财去吧。我跟你那三哥实在合不来。” “我成太子了。”杨继业又默念一句,忽而垂下了头:“表哥,我将来要当皇帝。” “挨师傅骂了?”言景行看他这垂头丧气的样子简直跟幼时不读书被先生罚站一样,便猜到一二:“还是被华表姐掐了?” 杨继业避而不答,“我父皇有这么多儿子,我原本觉得无所谓。但那次去辽东之后,我其实心里觉得有所谓了。我大周的子民,竟然有那么多活不下去。而且我还有不能容忍的事情,好端端的,团团差点被人贩子拐走,我父皇竟也能忍?只跟任城王商量过后,这事就不了了之。端的气死人!” “有的人动不得。至少现在动不得,得留给将来的帝王去动。”言景行眸色有些深邃,看看杨继业,颇为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你现在身份贵重,听我一句话,以后不要轻车简从,也不要逞凶斗恨,或者盲目见义勇为。有心人若借此施套,那可是一套一个准。” 杨继业认真点头:“我答应你。还有一句,当初你在齐王府,我说过,我有一个梦想,就是让普天之下,我所有大周子民,都能睡上安稳觉。这话不是白说的。” 言景行露齿一笑:“那就先从京畿防卫做起吧。” 送走这个贵客,言景行长呼一口气,朝天空挥手,颇有神清气爽的感觉——暖香难得见他有把开心表现的这么外露的时候,当预备摊个煎饼祝贺一下,结果言景行一头扎进了书房:以前的案子可以继续查下去了。他现在要把那些被宋王毁掉的数据重新默写出来。哈哈,你以为烧了就没了吗?太天真了!言景行第一次为自己这个天赋感到得意。 这个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大周。朝野上下哗然之后,迅速又平静了下来,人人都松一口气,一幅终于有了主心骨的样子。 怎么忽然就成了呢?暖香诧异。而不仅诧异,甚至震撼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宋王。不,准确的说是安王。他才刚走到甘肃地界就接到一张圣旨,皇帝下令,改封宋王为安王,建藩国于甘肃平凉。也就是他眼下这地儿。地广人稀,风沙漫天,地上生白草,黄河还时不时改道。宋王一路已经在内心指点江山,预备登上皇位之后施展自己的雄才大略了。却不料,这一道圣旨从天而降,立即让他傻了眼。甚至用手狠狠揉了一把,来检验圣旨的真假。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宋王喃喃自语,难以置信的看看脚下的黄沙,又遥望繁花的上京。雪女呢?难道她是预测出了哪里不对,所以在自己上路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小心。还一定要跟着自己来。若非怜惜她体弱,承受不住塞外风沙,他还真就同意了!“下王请求回京,当面求见陛下,陈述衷情。” 那宣纸的使官却是木头人一般,一点都不给这个角逐皇位的失败者留面子,冷冷的道:“我们大周有法,藩王不得宣召不能进京。安王殿下还是老实些吧,趁着如今天色还早,赶紧去拾掇拾掇自己的王府。” 宋王当场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皇帝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难道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