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着谨慎才伸的指头。夫人尽管放心,您气血充盈,神完气足,身体底子也不赖,只消平常多多注意便可,连别的安胎方子都不用吃。” 呀呀呀!暖香觉得自己要乐得飞起来。那福寿堂的婆子还站在那里,听到医生这样说,也笑逐颜开,拍着巴掌道:“大喜,大喜。”暖香怀疑她从一开始就站在这里不走,是为着讨赏钱,毕竟珠花都已经给她了,于是吩咐糖儿把红丝线串的铜钱拿一吊给她。那婆子满面红光,脚下生风似的赶回福寿堂,果儿还跟在身后喊:“妈妈,珠花忘带了。” “不用了!现在不用了!” ------不知道老夫人这是盘算的什么。 我怀孕了我怀孕了!暖香乐开了花,恨不得抱着肚子爬到床上去打滚。言景行看起来淡定,他先给了大夫问诊费,又吩咐下人给双份的车马钱,打发走这个老中医。又照例打赏一众下人,从一心双成两个大丫鬟到扫地的粗使丫头每个都得了双份的月前。荣泽堂一时间欢声笑语,乐融融一片。 暖香美滋滋的摸着肚子,心道这上辈子的缺憾,这辈子也补起来了。她的身体是小时候淘汰的很了,底子不硬,后来有月信,却也不大注意照顾自己,所以宫寒过重,难以有孕。后来调整起来也十分费力。这辈子她倒是从一开始就小心翼翼了。不碰凉水,不吃凉东西,注意保暖,用中药材泡脚,黑糖姜母膏经期必然不断。更不用说每个月都会吃两道秦言氏的招子承孕汤。这些功夫真是都没白费! 暖香激动的自己恨不得夸自己干得漂亮。 言景行把外边的事情处理好,接受过一帮下人的恭贺,回到屋里来,就看到暖香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傻笑。走过去,弯下腰,捏她鼻子:“怎么这么乐成这样?” “难道你不乐?” 言景行笑道:“乐嘛,自然乐。不过多少有点顾忌。” 暖香伸出手臂抱住他:“顾忌什么。” 言景行貌似有点困扰,不知该如何开口,半晌方道:“何为父为子纲?” “父亲要成为儿子的表率和模范,在此前提下,儿子要服从父亲。”暖香立即道。她倒是已经渴盼良久了,难道言景行竟然没想过?其实他不是没想过,而是想太多,毕竟侯府里,从老夫人到老侯爷,从老侯爷到他,虽然是亲人,但关系实在微妙又奇怪,跟正常人家一点都不一样。 “这就对了。”言景行嗤得一声笑出来,在她身边坐下,将人拦进怀里。“你说,他要是跟我打架怎么办?我到底要不要出手揍他?呀,好困扰。” -------你是不是想太远了?暖香也是惊讶。“你为啥不往好处想呢?比如,我们的孩子一定长得非常可爱。” “相貌是我们的功劳,又不是他的。”言景行把下巴搁在暖香肩膀上:“所以夸小孩可爱只不过是转着弯夸父母。”他伸手摸暖香的头:“你要谦虚一点。” 暖香捉住他的手:“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了,你就不许这样摸我了。” “好。”言景行嘴上答应的爽快,手上却又使劲摸了两把,倒好像是要趁现在摸个够。“我本人讨厌肥肉又讨厌炸酥,讨厌萝卜还讨厌杏鲍菇,你说我怎么教育孩子不许挑食呢?正所谓身不正,令也不行。” 暖香爽快的摆手:“这有什么难的?反正荣泽堂的菜向来只上我们爱吃的。他肯定看不到你挑食。” 哦,好有道理!言景行欣慰得拍她的头:忽然发现你竟然聪明的不得了。 这个消息迅速在府内传开了。青瑞堂正恹恹靠在榻上的张氏,朽木死灰一般,拿着手里的一面绣花绷子。听到这个消息,手抖了抖,指头扎出了鲜血。她今年还不到四十,言如海还不到半百。所以她后来冷静下来,也主动瞒着消息,不跟老爷讲,毕竟言如海并未对子嗣彻底断掉念头。她也怕言如海心冷之后,只放着她守活寡。但如今,荣泽堂传出了喜讯,若是有了孙辈儿,他这个本来就微弱的念头,只怕就再不会出现了。 哎。张氏长叹一声,面上终于显出些悔恨,她这争来斗去的,又是何苦呢?好歹有嫡母的名头在,当初若是跟言景行好好的,不诋毁前诰命许氏,不存心排挤弱子,今天是不是会太平些?如今,喝下了言玉绣的汤药,遭了抱复,那偶尔午夜梦里,梅姨娘披头散发满身血冲她嘤嘤哭的噩梦 倒是再也没出现过。时间久了,张氏竟然觉得有点轻松。 福寿堂的老夫人,常年寡淡而冷肃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把随手桃符扔掉,慢慢道:“还是云龙寺的佛老灵验嘛。那牛鼻子老道还管我要沾着本人气息的物件。哼,我看他是借机要昧东西罢了!” 红缨忙道您说的甚是。多亏您英明,这才没上他的当。 老夫人斜了她一眼,不吭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