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存和爱抚,直到她终于彻底平复下来,香汗细细,娇喘不住,情泽腻腻的睡去。 “谁都不能欺侮你。你会好起来的。越来越好。”言景行将她蜷在自己怀里,低头吻那睡熟的眉眼:“我保证。” 第100章 次日暖香醒来,天光已经大亮。床帐撩开,温暖的阳光洒满了眼皮,视野里一片橘红。她刚刚坐起,糖儿便拿了新换的衣服过来,而果儿则捧着温热的水,还有花泥乳膏,香巾罗帕。净手净面后,便换上了簇新的珍宝绫镂金百蝶穿花罩袖袄,下面系上丹霞色金花撒脚裙。饼儿收拾床铺,糕儿问她今天梳什么头发,四个丫头依旧格外乖巧,对昨夜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提,这让暖香分外舒心。 言景行一如既往起得很早。暖香撩开帘子走出去,就看到言景行对她微笑,家常穿着杭绸青竹锦绣宽袍,显得人鹤势螂形。没有戴冠,脑后束了个发髻,一根檀木明珠簪子定住。不像平日那般严瑾,倒多了些飘逸。自从户部的后续工作被交给宋王,忙完了前期一截工程的他,就轻松下来了。 现在他看看晨妆初起,显然睡得极好的暖香,忽然笑道:“少些颜色。”于是亲自走到梳妆台边,打开胭脂盒子,拿出一片花钿,如牡丹形,贴在她左眉上方,那是本来有个花斑痕的位置。 黄花梨木山云圆脚桌上,早膳也已经准备齐全。暖香打眼望去,粟米象棋小馒头,荷花四喜包子,柳叶三鲜小馄饨,八宝粥,还有红木大盒子什锦小菜,颇为家常,却都是她爱吃的。暖香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瞧我,又贪睡,起得这么晚,还吃现成的。” 言景行道:“放心,我已到老太太那里给你告了嫁。她不会说什么的。”这肿肿的眼睛,显然不大好见人。 “太太呢?怕是她不忿,要到处讲我怠惰。” “随她去。管她呢。”反正她看到你这幅模样,也会编个故事到处去说。 言景行全不放在心上,暖香也持宠生娇,不去青瑞堂请安了。他早起,或练剑,或晨读,已用过小面等早膳,这会儿不过喝点粥。一边拿着银丝小勺,一边看暖香安静香甜的吃饭,心中忽然变得柔软。待饭罢,漱过口,净过手,他却带着暖香来到了书房,那里宣纸铺好,笔墨整齐,他亲自提了紫毫,满蘸了浓墨交给她:“来,画吧。” 暖香讶异:“画什么?” 言景行笑着捏她耳朵:“昨天晚上还嘤嘤的哭,今日就忘干净了?你那么恨的一个人,你自然清楚她的样子。” 暖香深深吸了口气,提了笔,百感交集。前世徐春娇进入上京后,就给她带来了源源不断的麻烦,仿佛要将她重新带回以前的噩梦,也不知道是被谁撑腰,不然她一个愚蠢粗陋的妇人,哪里有这样的胆子?今生又是这样!那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怎么她偏偏就一样的出现了?只是今生,她要这个麻烦,尽早消失! 寻访之事,并没有拖太久。言景行本就与萧原极为熟悉,俩人在郎署便相好,他本人当着五城兵马司,父亲任城王又掌管京畿护卫。要找个人实在太容易了。又被言景行郑重其事的拜托,不出十日,便有了消息。徐春娇,她果然在上京西街上徘徊。 背后的真相并不太复杂。 她是为着寻人进京的,只是要找的人却不是暖香,而是她儿子齐天祥。齐天祥这人读书不上进,又浮躁不踏实,总做那种“我若生在富贵人家会如何如何”的白日梦。今年夏天,麦子丰收,村里依着惯例,请了那走街过巷的戏班子唱戏。戏台就摆在村中央的空地上。一年难得一回热闹,大人小孩都去看,齐天祥当然也不例外,饭也不吃,家也不回的在树上蹲了三天,原来是迷上了一个小花旦。后来戏班子转移到了邻村,他还跟着去了。徐春娇这个时候,并未放在心上,只当他野够了自然就回来了。 却不料那戏班子越走越远,齐天祥就越跟越远,最后索性发话:“我要走南闯北去,不在这穷家活受罪!”拜托人把消息稍给老娘,自己就一去不回了。徐春娇这才慌了,她就这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养老呢。这一走,把她丢下,那如何是好?“狠心贼!小畜生!竟然把老娘给舍下了。早知道就该把你拴在家里。你要走,为何不带上我?”王有才向来惧着悍妇,刚要阻挠,就被这婆娘一伸手攘倒了。徐春娇卖了老牛,换了路费,这打探着,询问着,一路来到了京城。 她又不识字,又没什么见识,全仗着一点悍勇,一点小聪明和无赖手段,混到了京城,却不料今日刚在西街走出不远,就被扣下了。那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