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捉了他的手:“真知道错了,好哥哥,求你饶了这一遭。” 这一声好哥哥连娇带媚,让人顿时心软成一片。糖儿在后面背过身去,假装看不见侯爷教训自家夫人。暖香使眼色求救全然无效。 “疼啊~松手啦。” 这撒娇一样的颤音,言景行最承受不住,立即就软了手劲儿,暖香耳朵刚得到自由,就一头扎进他怀里:“刚才那个是谁?吓死我了。” “我只是注意到有股冰冷的气息靠过来。”言景行轻轻抚摸她的脊背,似乎是要安抚她,那动作跟给草莓顺毛一样。他不曾亲自拼杀过,但去过战场,也接触过刀口添血的战士,更见过杀人如麻的死士,对他们身上特有的那股死人的味道十分熟悉。暖香情知他所说是实话,便道:“我听他说到我们娘娘。” 言景行面显沉吟,半晌后,慢慢道:“这人身手从身手来判断----算了,先把眼下的事情做好。”那人刚才用的进攻一击,灵蛇吐信,明显是吴王手下亲卫营的招牌攻击。难道还牵扯着孙昭仪?没道理啊,德妃在后宫积累多年,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宫里的才人去牵别的主子?难道她只是表面上与孙昭仪不合?还是宋王和吴王达成了什么协议? “我看到那个女人了。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她后来一咳嗽我就认得了。夏雪怜呀。景哥哥,侯府真是救了个了不得的女人。” 言景行微微一怔,不由得抚上背后的琴匣。 “景哥哥?” 姨母要过寿,说想要听外甥弹琴,请他来清清耳朵,这当然说的过去,可如今看来,这个总是古灵精怪的姨母好像要演出大戏。 将人送到光明处,嘱咐糖儿带着暖香找到辅国公诰命和镇国公诰命,紧跟两人待着别再乱跑。言景行当即往朱雀楼走去。暖香心里也有点怕,待他的身影消失,赶紧回归人群。却迎面撞到熟人。 一个穿着樱红色宝相花纹金鹧鸪贴绣衫子的姑娘手帕掩着脸跑了出来,脚步仓皇。暖香大惊,这不是余好月吗?这个阁老家的女儿向来都仪态完美,今日这是怎么了?记着她当日仗义出头的恩情,暖香急忙命糖儿拦住,瞧她又羞又愧,眼圈红红,神色大不对头,忙用手帕给她拭了泪,“好姑娘,你这是被人欺负了吗?” 她欲要叫好姐姐,才想到自己已为人妇,而她还待字闺中,其实不大合适。而朱美栏那帮小姑娘一个个争风斗气,等闲不让人消停,暖香也是深知,所以第一个猜测就是余好月被人挤兑了。 至于原因,说到底还得归到夏雪怜身上。她在皇宫内排了花榜,掀起一阵狂风不说,没玩够,手又伸向了名流圈,贵妇们她不敢太造次,但小姑娘们就逃不过了,一个个争起花名来。书香门第阁老家,余好月的评价自然又清贵又好听,定然是被其他人眼红了。秦荣圆,齐明珠,言慧绣,能叫出名的事精儿就有一堆。 余好月惊魂甫定,看到是暖香,这才松了口气,强自镇定道:“无事,还,还好。” 这叫还好?明明刚刚都哭了。她不说,暖香也不好多问,强出头多没意思。于是便道:“姑娘可以到紫金堂找余夫人。我方才见到她了。” 余好月忙道:“我也有此意。”她见暖香要往来处去,忙拦了:“侯夫人,换条道儿吧。咱们一起过去。” “这是为何?”明明这里更近,直接有小屋连着复道通往偏厢。 余好月却不吭声,只拉着暖香走。这小姑娘力气倒够大,暖香也是纳了闷了,皇后好好做个寿,这一个个却装神弄鬼的。 披香殿灯火辉煌,锦绣成堆。东珠南珠崇光泛彩,菊花桂花艳溢香融。咿咿呀呀,呕呕哑哑,戏台站着美伶人,唱腔妩媚婉转,曲辞精妙无穷:君不见,红袖高楼人满殿,君不见玉粒金莼水晶盘。风吹柳花人欢笑,月荡波心素红药。山塘十里珠帘绣,楼台五云鸣仙音,心驰神醉慕娇娥,听雨清风四面迎。 “这唱的什么曲子?” “不知道啊,好像是自度曲,新编辞。” “呀,真能耐。” “可不是?五公主的怜才人。陛下都称赞她冰骨雪神,富有才思呢。” “用着法子上寿,真是讨巧又讨好。这怜才人得了德妃的意,又合了皇帝的缘,现在又来逢迎皇后娘娘,这眼看要风生水起啊。” “呵呵。”短促的轻笑掩藏下多少猜测,眼光滴溜溜转向在后宫说一不二的小皇后。 花团锦簇,深宫香苑,端坐在主位上的寿星,容颜娇媚而鲜活,比大部分给她贺寿的人都年轻的多。后宫中自然有新鲜血液补充进来,少女嫩妇也不少,但能混到今天这一步,出没这重大场合的,大多都不算年轻了。 各路主子都有礼物送上。德妃娘娘出身皇商世家,视金钱如泥沙,非常壕气的摆出了两盆珊瑚树,那枝,那叶,那造型,那大小,都让人瞠目结舌,更难得是直接东海边拉过来的,沿途耗费不知多少。祝寿是假,摆阔是真,德妃娘娘一出手,众人倒抽一口冷气,拿“求壕友”的表情让德妃十分满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