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这样好的女儿。” 再过得几日便是她十五岁的生辰了,聂青娘给她订做的衣裙和首饰都送了过来,可是她自己却是不在了。 简妍紧紧的握着手里的这支金摺丝桃花珍珠簪子,垂下了头,低声的呜咽着。 魏嬷嬷见得她哭,她眼中便也忍不住的落了泪下来。 “夫人她,她死的惨啊,”魏嬷嬷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哭的越发的伤心了起来,“谁晓得夫人竟然是会做出这样惨烈的事出来啊。” 魏嬷嬷自打那日亲眼见着聂青娘毫无气息的躺在床上之后,她整个人都受了惊吓刺激,又加上毕竟是年岁大了,所以这些日子倒是一直病着,躺在床上起不来,不过前两日才刚好了些,能驻着拐杖在庭院里走几步了。 可是但凡想起聂青娘来,她依然还是会伤心落泪。 简妍见得她哭,一时也就越发的伤心了起来。 但她随后还是止住了哭,唇角微扯,努力的挤了个笑容出来,又伸手拉了魏嬷嬷的手,安慰着她。 “魏嬷嬷,您可别哭了。您是母亲身边的老人,现下母亲去了,于我和信儿而言,您就是我们的亲人。所以您可得好好的保重您的身子,我和信儿往后还都少不得要您教导提点呢。” 魏嬷嬷晓得她这是在宽她的心,想笑,可到底还是笑不出来,也只能是紧紧的拉了简妍的手,一面落泪,一面不住的点头。 “老奴省得,老奴省得。这往后啊,只要姑娘和世子爷不嫌弃老奴,老奴就会一直在姑娘和世子爷身边服侍着。” * 徐仲宣的动作很快,不过两日的功夫,皇上要重新起用李翼的旨意便到了郑国公府。又因着战事紧急,责令他即日就启程前往边境。 出发的前一日,李翼让人唤了简妍和李信过去。 自聂青娘出事之后,简妍便让人收拾了辛夷馆旁侧的一处院子出来,姐弟两个比邻而住,一则是可以热闹一些,二则也是可以方便照顾他。 李信的性子原就怯弱,话不多的,自聂青娘走后,话就越发的少了,倒经常都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简妍见了,心中自然是着急的。 李翼遣了人过来唤她和李信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用晚膳。简妍想了想,到底还是带着李信一块儿去了前院。 她心中晓得,不管最后战事如何,但李翼既然去了前线,他是不会回来的。 他回不来的。徐仲宣既然答应了她,那他就一定能做到。 而且...... 她握了握荷包里装着的那两块生金子。 这两块生金子,原本就是她为李翼留下来的。夫妻是要共患难的,聂青娘是吞金而亡,这其中少不了李翼的绝情,所以当时她看到这两块生金子的时候她就留了下来。 这两块生金子,她是为李翼而留。 简妍想到这里,越发的握紧了腰间挂着的荷包。 李翼现下住在前院,因着徐仲宣和那位大夫打过招呼的缘故,所以他便一直‘病’着。 不过这两日他的‘病’倒是慢慢的好了。 要上战场的人,那总归是需要一个好身子的。 可即便是他的病好了,他的整个人却是瞧着较以往老了十岁不止。 屋子的顶槅上点着一盏绣球宫灯,四处也点了蜡烛,照的屋中明晃晃的一片。 李翼正坐在明间里的圈椅里。 简妍和李信上前行了礼,各自唤了一声父亲,而后便垂手站在了一旁,两个人都只低着头,便也没有什么话说。 李翼便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他晓得这一双儿女是和他生分了。 虽说以往他和他们之间的父子、父女情也不深,可是随着聂青娘的死,那点微薄的父子和父女情都没有了。 他开口,温和的让着他们两个坐。 简妍和李信也不说话,只是各自的在右手边的第一张和第二张圈椅里坐了。 仍然还是低了头,并没有看李翼,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李翼不错眼的望着他们。 这原是他的一双嫡子嫡女啊,可是现下却是弄成了这副模样。 他叹得一口气,慢慢的开了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