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跟比她?怕不是她心里觉得这徐家就该她来当家,心里眼里早就是看我不惯的了。” 祝嬷嬷想了想,便说着:“二爷虽说官职不如大公子高,可到底也是国子监的。那朝中有多少官员都是从国子监里出来的?二爷这可真真是桃李满天下,人脉广着呢,谁能比得上?又有大公子这样的一个亲侄子,怕还没有升官的时候?您瞧着罢,奴婢就敢打个赌儿,等二爷两年俸满述职的时候,那官儿肯定是会往上升的。“ 祝嬷嬷口中所说的二爷名叫徐正兴,是吴氏的大儿子。说起这吴正兴,倒也并不是正经仕途出身,不过是因着有那受他祖上恩惠的官员,打着征辟的名头让他去做了官。只是他为人虽是端方正直,却也不谙世情,现下也不过是做到了一个正六品的国子监司业而已。 吴氏自然是深知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由不得的就叹了一口气。 再是不喜大房,可说起来现下有些事又得靠着大房,所以那秦氏便是再嚣张,说不得她也只能忍着了。 她侧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想了一想,又问着:“萱儿那边,现下进展得如何了?” 祝嬷嬷就笑道:“奴婢这些日子冷眼瞧着,萱姑娘可是真心的喜欢上了大公子呢。但凡大公子休沐回来,萱姑娘总是会找了机会与大公子见面。萱姑娘生的这般温婉娇美,水做的人儿一般,哪个男子会不喜爱?接触的次数多了,还愁大公子看不上萱姑娘?” 吴氏便点了点头。 吴静萱是她哥哥家的孙女。那时她大哥离京赴任的时候带了吴静萱来看望她,她一眼看到吴静萱,喜她性子平和温柔,又是生得袅娜柔婉,便留了她在徐家。 但其实吴氏也是有私心的。 大房里她是插不进手去,可徐家又得指靠着徐仲宣撑了起来,她便想着,吴静萱生得这般一个好模样,放在她身边养着,早晚与徐仲宣见面,若是能彼此有情,到时想必秦氏也是没法说什么的了。 若是吴静萱能做了大房的媳妇儿,到那时却不是和她自己掌控了大房是一样的? “祝嬷嬷,”吴氏想了想,便吩咐着,“这天气也日渐的暖和了,寻个日子,给萱儿做几身颜色娇艳些的春衫罢,也打一些时新的首饰。这做衣裳和打首饰的银钱就从我的体己钱上支取。” 祝嬷嬷答应了一声。吴氏便又说着:“我倒又想起了一事来。方才我看到简家的那姑娘,生的倒是个好模样儿,私心里来说,倒是把萱儿也比了下去,又是行动举止落落大方的,瞧着就是个可人儿。祝嬷嬷,你说,会不会......” 祝嬷嬷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忙笑道:“哪能呢。那简姑娘虽说是生的好,可毕竟年数在那里——虚岁十四,实岁才十三呢,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大公子可是足足有个二十四岁的,两个人相差了十来岁,大公子又哪里会瞧得上她?您多虑了。” “可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吴氏叹了一口气,”许是我多心了。可方才在席间,我瞧着那简太太的一双眼只是在宣哥儿的身上转着,落后闲话的时候还曾问起宣哥儿可曾毕过姻事之类的话。” “简太太不过是瞧着大公子都二十四五的年纪了还没有成亲,所以心中好奇,才问了一句罢了,”祝嬷嬷宽慰着吴氏,“您真是多虑了。” 吴氏轻轻的点了点头:“但愿如此罢。” 但其实吴氏的多虑是对的,简太太确实是存了打徐仲宣主意的心。 她现下歪在炕上,正听着珍珠在对她汇报着打探来的消息。 “......徐家一共有五房。其中徐大爷,徐三爷,还有咱们的姨老爷徐五爷都是已经不在了的。徐四爷是自己经商,另立了门户,早就带着一家子搬了出去,不在宅子里面住。所以上一辈的儿子里面也就落了一个徐二爷还在宅子里面住着,于是吴老太太便将徐宅的正堂朝晖堂给了二房,她自己则是住着旁侧的松鹤堂。大房的秦太太、三房的俞太太则是住在松鹤堂后面的两个小院里。” “怎么不是大房住着朝晖堂,倒反倒是二房了?”简太太很是诧异,“即便是徐大爷不在了,可论起来现下这徐家毕竟是大公子官职最高,又是长孙,理应大房住着朝晖堂才是。” “太太,”珍珠忙解释着,“这里面却是有缘故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