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女士自己也是从事珠宝设计的,自然明白儿子的用心,“我不插手你的事,你们过得好就行了。”只是她有些担心林砚家里的事,“她亲爸亲妈真不管她了?”其实不用和亲家打交道,也是件省心的事。 “大概是怕她难受,大家各自也不联系。”久而久之,哪还有什么感情啊。 “哎,也是可怜的孩子。你休息吧。”人生有得有失,那孩子大概是与亲生父母无缘吧。 第二天,林砚回去时,收获了一大包礼物,大姑父和大姑送的,表姐送的,爷爷奶奶给的,还要路父路母给的……她的待遇堪比小禾禾了。 一路受宠若惊。 “师兄,你回家把礼物收好。”太贵重了,尤其是路奶奶送的那个镯子,成色通透,没有一点瑕疵。这么贵重,她拿到手里时候,手都软了。 路景凡将她送到她学校,“好好学习。”十二月了,每年的四六级考试又快来啦。对于大部分学艺术的学生还说,考级还是挺困难的。林砚已经考过一次六级了,嗯,没过。这次再次出征,势必要过,不然以后真没有心思放这上面了。 她瞅着他,明明常常在一起,可是好像看不厌似的,就是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抓心感觉。她咬了咬唇,“师兄,给我一分钟时间。” 路景凡正襟危坐,心想道,这丫头难道是要表白?还是说谈结婚的事? “昨天我在路爷爷的书房看到一本诗集,是郑振铎先生译的那本《飞鸟集》,里面好些句子,读了感觉很深刻。”林砚认真而专注地念了一段。 路景凡深色肃然,小石头越来越成熟了,知道发散思维了,而且发散的还很好。 “我想以“生如夏花”为主题,衣服色彩要鲜明抢眼,让人看到夏日的生机勃勃。”说到最后,她的眉眼神采奕奕。 路景凡望着她,一时间沉默着。 林砚说得忘我了,停下来,有些尴尬。自己又鲁班门前弄大斧了。她挠了挠头发,“师兄这只是我的初步构想,你要是觉得不行,我再想想别的。” 路景凡勾了勾嘴角,“你的想法很好。” “那你——”刚刚那个表情,害她以为这个创意很糟糕呢。 路景凡微微一笑,“你刚念得诗——很好听。” 你微微地对我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久了。 我们如海鸥与波涛相遇似地,遇见了,走近了。海鸥飞去,波涛滚滚地流开,我们也分别了。 …… 他似乎也要去买本这书回来了读一下。 林砚回到教室,回味着路景凡刚刚说的话,总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周桥坐在老位置上,她走过去时,周桥正在做雅思题目。“桥桥——” “喔,你来了啊。”她快速地合上书。“今天来的早吗?” “路上不赌,你在做——雅思?”林砚直接问道。 周桥默了一刻,大概是在思索什么,最后她勾了勾嘴角,“林砚,我准备出国。”她一直没有说,她向嘉余表白失败了。 嘉余说他暂时不想谈恋爱。这个理由就是委婉的拒绝了她吧。 “以前,我态度太过吊儿郎当了,看到你们这么努力,我也得努力一下。我想去意大利,那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国度。” “学校决定了吗?”许是之前江淮和她打过招呼,这时候得知消息,她反而很平静。 “意大利米兰马兰欧尼设计学院。”她熟练的念道,“小石头,也许将来,等我学成回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