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这枚丸药,周春晖的情况好了很多,她垂着头不折腾了,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衣服都是水。 马尾巴女孩想过去,又不敢靠近,紧张地说:“春晖姐没事吧,要不要先把她衣服换下来?” 青木和尚道:“不可以,我们会在这里诵经作法,先把周施主身体里的阴邪恶鬼驱走,才能进行下一步护理。她的情况请诸位放心,吃了丸药之后,就会稳定下来。” 我长舒了一口气,指着毛子说:“看见了吧,以后做事长点脑子,别什么话拿起来就说。” 毛子脾气还挺大:“滚蛋!” 我一肚子火,这小子比秃尾巴狗都横,得想个办法治治他。 杨溢过来打圆场:“我说诸位,现在太晚了,大家还是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我相信周春晖是有福之人,必然会遇难成祥。” 他这么说,众人还是没有离开,周春晖那些朋友焦急看着她。六个和尚围了大树一圈,都在低声诵经,经文低沉,传出去很广,此时下着蒙蒙细雨,听来似乎另一个世界飘来的絮语。 杨溢拉着我要回帐篷,我看着他:“杨兄,你这心够大的。” 杨溢笑:“我说你留着又有什么用,这些小年轻看你我都不顺眼,咱们和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如喝点酒暖暖身子。” 我一想也是,半推半就和他回到帐篷。等沾到热乎气了,我才感觉身上发冷,冷暖两股气互相冲击,我把湿漉漉的衣服脱掉,和杨溢盘膝坐在垫子上。 杨溢不知从哪搞来一瓶白酒,两个塑料酒杯,我们两个倒了半杯,你吱喽一口我吧嗒一口,喝了起来。 喝点白酒,身上这个暖啊,经过刚才湖面那一折腾,乏力之劲泛了上来,眼睛有些睁不开。 杨溢跟我说了很多掏心窝的话,说我虽然年轻,但他一见如故,我们是同一种人。周春晖的那些朋友,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年纪轻轻思想观念却极其极端,哪有点新时代青年的包容心。 杨溢说,越看我越觉得投缘。 我喝多了,笑他是不是玻璃。 我们正聊着,有人掀帘子进来,正是那马尾巴姑娘,她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们两个真自在,春晖姐都这样了,你们还在喝小酒。” 我心里烦躁,直接开骂,“滚蛋!” 马尾巴姑娘看着我,眼圈红了,她恶狠狠地说:“你再骂一句试试!” “滚蛋!滚蛋!妈的,就让你滚蛋!”我破口大骂。 马尾巴姑娘指着我:“你等着。”掀帘子出去了。 杨溢有点幸灾乐祸:“完了完了,小辣椒生气了,兄弟你赶紧躲躲吧。” 我有点心虚,外面一帮子人如果过来怼我一个,我又不是二龙或是三舅,一个能打好几个。他们这些人都在气头上,就等着发泄,弄不好会拿我开刀。 我嘴上还在硬:“我怕她,笑话。” 帘子掀开,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是周春晖的朋友之一。过来拽我的脖领子:“来,来,你出来。” 我使劲抓着他的手:“干什么,放开我!” 这小子估计常年锻炼,手劲特大,我完全拜不开。就这么着,竟然他拖着我从帐篷里出去。杨溢过来假惺惺打圆场:“算了算了,大家都是朋友。” 大高个指着他的鼻子吼:“没你事,坐回去,要不然连你一起打!” 杨溢也是老江湖老油条,让个小年轻这么指着鼻子骂,他讪讪笑了笑,脸上肌肉不自觉地乱蹦。 大高个拽着我的前心,就这么一直拖着,从帐篷里出去。外面聚着一圈人,都是他们的人。马尾巴姑娘站在人群里,用手电光肆无忌惮地照着我:“你不是狂吗,继续狂来。达达,好好教训他。” 拽我的这大高个叫达达,他看看自己的手:“我草,你小子是不是属娘们的,看给我手挠的。”刚才情急之中,我用手指甲抠了他的手。 周围的人都在乐,“多大的男人了,打仗还抓人家的手,真不要脸。” 达达抽着烟,一只脚踩着我:“这小子在我手里跟个小鸡仔一样。你是不是叫王强?一路过来我就瞅你不顺眼,早就想收拾你!我告诉你,今晚我好好给你舒舒皮子!”说着,扇了我一个大嘴巴。 周围看热闹的“嗷嗷”叫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