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是没有活命的可能,但是他没死,不知有没有留下后遗症。 “已大好,劳施主挂念!”洛昀皓合十的双掌微动。神色不变。 洛昀皓客套地称她为施主,语气有淡淡的疏离,让孟茯苓很不习惯、亦很不自在。 如今的洛昀皓确实变了,是因为身份不同?还是?反正孟茯苓觉得很陌生,有种他不认识她的感觉。 这想法刚起,孟茯苓忍不住问:“你不记得我了?” 果然,洛昀皓摇头,“不记得,倒曾听师父说过贫僧未出家前为情所困,因一孟姓女子差点魂归西去。” 孟茯苓的脸色寸寸灰白,已说不出此时是何种心情了。 她动了动唇,又问:“因为我姓孟,你才肯见我?” 孟茯苓投帖见洛昀皓之前,听寺中的僧人说,要见洛昀皓一面不易。 所以,当僧人告诉他同意见她时,那个僧人也很惊讶。 现在看来,洛昀皓是看到她写在贴上的姓名。才同意见她。 想归想,洛昀皓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他点头道:“正是!” ****** 孟茯苓不知她是怎么走出寺门的,耳边一直回荡着洛昀皓的话,“世间俗事已与贫僧无关,施主勿为往事所缚,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祁煊一直在外面等孟茯苓,现在见她出来后,神色有些茫然,唤了她一声,“茯苓!” “葫芦,洛昀皓被抹去记忆了。一个人若没有记忆,过去一片空白,那多可怕?”孟茯苓紧紧握住祁煊的手。 原来是因为这问题,祁煊暗叹一口气,反问道:“茯苓,我且问你,如果过去的记忆很痛苦,记着有何用?” 孟茯苓震了一下,过去的洛昀皓爱她,她只将他当成朋友,他更是因为中了蜈蚣丧心蛊饱受了诸多痛苦。这样的记忆,要之有何用? 再看他现在,虽然出家为僧,心境一片淡然,有何不好? 她一开始以为出家非他本意,但仔细想来,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新生? 想通了之后,孟茯苓心境豁然了起来,难怪洛昀皓要她勿为往事所缚,便是要她抛下愧疚的包袱。 孟茯苓舒了口气,笑容顿开,“葫芦,是我一时迷障了。” 祁煊温柔地看着她,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抱着小苹果。 孟茯苓则牵着小冬瓜,一家人步往下山之途,阳光投于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极长,绘成一副极美的画卷。 而他们却不知,洛昀皓出现于不远处的台阶上,幽深的目光紧随着他们。 最后,移到孟茯苓身上,眼中是抹不开的眷恋、与释怀。 他是该放下了,只愿她一世无忧、事事且安好! ☆、昀皓篇 红尘已逝,心如寂 我一次次地想跟茯苓说实话,可每次话一到嘴边,就被无尽的痛苦所吞噬。 每当我面对她不理解的眼神、与控诉时,我的心碎成了一片片,极其怨恨南宫玦。 这样的痛苦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我怕会疯、会完全被南宫玦所用、会做出更多对不起茯苓的事。 我真的恨不得自我了断,好结束这令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可南宫玦的威胁,令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他说,“你若敢死,我便要孟茯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我怕了!怕南宫玦将我眼下的痛苦。转移到她身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