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凶手早就离开了。 “你留在这里,我去酒楼一趟。”祁煊猜想陆管家定是发现什么,对方要将他灭口。 “我跟你一起去!”孟茯苓道,她也想快些揪出凶手,好为陆管家报仇。 祁煊同意了,两人到了酒楼。那些工匠都聚在一楼,皆是一脸担忧。 他们听到陆管家重伤的事,都不知要不要继续干活。 孟茯苓自是知道他们的心理,安抚了一番,让他们以为陆管家无事,他们才安心地继续干活。 转而,祁煊和孟茯苓又一起上了二楼。也就是陆管家出事的那间雅间。 地上的大滩血迹已经干涸了,雅间里并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 祁煊细问过曲大夫,陆管家的手掌是先被砍下,再来就是胸口。 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对方刺来一剑,陆管家下意识用手阻挡。 结果,陆管家的手掌被生生砍下来,剑势却未停,依旧刺入胸口,因为被他手那么一挡,剑才偏离了要害。 孟茯苓目光在雅间四下扫看着,发现中间的地上有些许木屑,便抬头往上看。 这一看,倒还真让她发现端倪了,中间的横梁多了一圈砍痕。若不抬头,是没法发现的,可谁没事会抬头去看横梁? 有了这个发现,她推了祁煊一下,“你看!那横梁像被人砍过一样。” 祁煊只那么一看,就看出点门道,“对方用剑砍的,剑气阴利,只一剑,便入木数分,此人应该是个女子,用的是灌注了内力的软剑。” 刀剑砍物的深浅、痕向,便可分辨出男女,毕竟男女的力气有很大的差别。 “如此一砍。是不是会使横断塌?”孟茯苓隐隐猜到对方的意图了,陆管家应该进雅间时,撞见对方在砍横梁,并看出那人的真面目,所以,才惨遭毒手。 祁煊点头,“一时半会是断不了。只会慢慢断裂,不出一个月就会断塌。” “不出一个月?”孟茯苓低念了一句,在心里算了一下,那时可能刚开业。 若是横梁倒塌,压到客人的话,酒楼完了事小,连带对她、和祁煊都会有很大的影响,传到岐山县,那边的酒楼、食坊的声誉也会被带累。 这招真是毒啊!只一招,就可以让她伤筋动骨。 “我们去其他雅间看看。”祁煊认为对方应该不止在这雅间动手脚,其他雅间很可能也没幸免。 果然,每间雅间,他们都挨个去看了,发现从陆管家出事那雅间,左边数起的几间雅间,横梁都被砍过,不过,地上没有木屑,定是被那人清理了。 那间雅间的木屑,肯定是来不及清理,就被陆管家撞见了,而右边的雅间,还没被砍过。 “待管家醒了,自然知道是谁。”祁煊说道,转头,见孟茯苓的神色有异。 孟茯苓心里的怒火,狂烈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有人处心积虑地要害她? “茯苓,你可后悔和我在一起?”祁煊握住她的手,苦笑道。 他认为孟茯苓和他在一起,才会有这种种祸事。若不是他,她可在岐山县安稳度日,又怎会踏足京都城这是非之地?更是他,害她被推到风间浪口。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孟茯苓叹了口气。知道他为何会这么问。 “若不是我——”祁煊刚开口,唇上就被一只温热的小手挡住了。 “葫芦,你给我听好了,早在我知道选择和你在一起时,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既是我自己的选择,又谈何后悔?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有福同享,有难却不能同当的女人?” 孟茯苓定定地看着他。笑容中有着难移的坚定。 “茯苓!”祁煊的心腔里被一股暖流填满着,暖暖的、似要溢出心腔一样。 此时,什么话都不必多说了,他知道上天让他遇上孟茯苓,是他此生最大幸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