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宝眼见韩桦霖从孟茯苓手里接过菜刀,惊骇不已,厉声尖叫着。 胯间也湿了一大片,身下多了一大滩水,一股浓重的尿骚味瞬间弥漫开,充斥在屋里。 呕!孟茯苓比较浅胃,一闻到这样的气味,顿时忍不住干呕起来。 “真没用!这样就吓尿。”韩桦霖脸色顿僵,往后退了几步。 他看向孟茯苓的眼神又多了一抹心疼,“你没事吧?不如,把他拉到外面再杀?” “我没事,这种人死了也活该,不过,别脏了我家的地。”孟茯苓见薛氏面带惧意,心道这屋里真死过人的话,没准薛氏晚上睡觉会做噩梦。 韩桦霖只一眼,便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点头,冲小禾使了个眼色。 小禾又把鞋子塞进程家宝嘴里,就把他拖出到外面。 “茯苓、桦霖,真的要杀人吗?”对于薛氏来说,杀人是要偿命的。 若非不得已,孟茯苓也不会轻易取人性命,可说起来,程家宝与原主拜过堂,算是她前夫。 就凭他说得出那番可笑的话,他要是不死的话,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 “伯母,你放心,我们只是吓唬他而已,并非真的要杀他。”韩桦霖看了孟茯苓,才出言安抚薛氏。 “真、真的不会杀他?”薛氏不甚相信道。 “真的,小禾是把他送回家。”韩桦霖也睁着眼睛说瞎话,哄得薛氏安心。 “那就好,希望他不会再来找茯苓的麻烦。”薛氏终于相信韩桦霖的话,叹气道。 孟茯苓还想与韩桦霖谈论南蛮欲作乱一事,就把薛氏哄回房。 没过多久,小禾回来了。见了韩桦霖,就勾着头,一副做错事、非常心虚的样子。 “怎么?事没办成?”韩桦霖语气一沉,一看就猜到什么。 小禾不敢有所隐瞒,只得老实交代,“小的是从后门出去的,本想把他捉到山上弄死、可是——” “可是让他跑了?都绑成那样,还怎么跑?”不用小禾多说,韩桦霖已经猜到了。 小禾跟了他多年,当初随他行商,经常遇到贼匪,也常会手染血腥。但现在日子安逸起来,再要小禾杀人,难免少了一股狠劲。 “小的办事不力,求公子责罚。”小禾也觉得郁闷啊! 孟茯苓家后面是藕田,藕田后面则是一片荒山,他以为应该很少有人会去荒山,就把程家宝带到那里解决。 谁知道,他刚要动手,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程家宝趁机用身体撞开他,那走来的人可能是听到声响,脚步声更急促了。 没办法!小禾只能离开,不然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孟茯苓不忍小禾自责,反过来安慰道:“罢了,程家宝今日吓成那样,应该不敢再整出什么妖蛾子。” ****** 自从得知南蛮很可能会作乱,孟茯苓一直提心吊胆,甚至夜里还会梦到葫芦在战场上杀敌的一幕,满地的尸体、入目都是一片血腥。 连日的噩梦,令她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气极差,薛氏看了,很是忧愁,薛氏以为是因为程家宝的原因。 现在程家宝回来的事传得满村皆知,有些人还等着看好戏呢,程家宝在村里也是有名的泼皮无赖。 当初他是因为调戏邻村的女孩,被人打得半死,落下病根,最后才有孟茯苓被卖到程家,给他冲喜的事。 像他这种人,见孟茯苓如今富有了,颜色又比以前好。会甘心吗?这是大多数村民都好奇的事。 还有一事,也令村民们不解,那就是程家宝怎么会被人绑了、扔到荒山上? 那日,程家宝被两个到荒山砍柴的村民发现,并送回家。 但他绝口不提是怎么出现在荒山的,不免令人多想,皆以为和柳寡妇有关,可怎么个有关法,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再说那个柳寡妇,当然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