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在这半个时辰里,双方一直是无声‘僵持’的状态。 终于,宣德殿外终于传来响动。 一黑衣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檀木盒,小心翼翼的捧到了黑衣人头领边上。 “大人,东西拿来了。” 那黑衣人声音压得极低,宋欢站在他们旁边,也只是勉强听见。 黑衣人头领拿过檀木盒打开,入目便是一块黑漆漆的石玉军符,上头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裴”字。 “这就是裴家军军符,果然与众不同。”黑衣人头领拿出军符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玩。 他只远远瞧过一眼这军符,仅凭看,他看不出这令牌的真假。 可这令牌入手沁凉,的确是一块百年石玉,应当做不得假…… 而在军符被拿出的一刹那,高台之上的孝成帝双眸中倏然闪过一道亮光! 那是裴家军军符! 为这一块小小的军符他筹划了大半辈子,如今终于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孝成帝大喜,对扮作黑衣人头领的陈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对裴家小子动手了。 接到圣意,陈柒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当初裴家小子栽赃陷害济儿,竟是连让济儿回京的机会都不给,害济儿死在宁县那等不毛之地! 今日他定要让裴家小子也尝一尝无能为力失去家人的滋味! 将军符放进檀木盒,陈柒眼底闪过一丝戏虐。 凉风忽起,挟着一股泥土的气息吹向宋欢。 她抬起眸子,发现天边不知何时已乌云密布…… 宋欢心头涌起了一股不安,可眼角余光看着黑衣人头领手中的檀木盒,她有些慌乱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 其实这样已经足够了。 这半个时辰里,裴砚一直站在最靠近她的地方陪她。 虽然两人不能言语交谈,可她在他眼中看到那份固执和疯狂。 他承诺过不会再放弃她,他不允许自己失诺…… 宋欢弯了弯眸子。 这样的裴砚砚,她才不会放弃。 …… “放人。” “若你胆敢食言,今夜绝走不出宣德殿半步。” 裴砚嗓音低哑,字句平缓,却每个字都透着狠,直听的人不寒而栗。 陈柒一时被骇住,待缓过神来不禁暗暗冷笑,“放人!当然放!我等岂是不讲信义之途?” 说着他吩咐挟持宋欢的手下:“还愣着干什么?快放了侯夫人!” “……头,真放?” “放!快放!” 挟持宋欢的黑衣人犹豫一瞬。 正在这时,陈柒对他使了个眼色,手下瞬间了悟,听话的放开了宋欢。 宋欢:“……” 感觉很不对劲的样子。 天边忽地响起一道惊雷,吓的宋欢猛地一激灵。 “怎么?侯夫人不想走?” 见宋欢不动,挟持宋欢的黑衣人不禁出声讥讽。 宋欢眼帘轻闪,看向裴砚。 裴砚也有一丝意外,他原本已做好准备让他的人人袭击黑衣人头领…… “欢欢,过来。” 但兵不厌诈,此人绝不会如此心善。 裴砚命令不变,话音响起的同时,带来兵符的蒙面黑衣人突然一个反手抽出黑衣人头领的佩剑—— 可与此同时,挟持宋欢的黑衣人也朝宋欢扔出了手中短刃。 宋欢刚跑两步,便听“噌”地一声,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扎进了她的胸腔…… “欢欢!”裴砚看见那柄飞出的短刃,立即便扔出袖笼里的匕首去挡那柄短刃。 可匕首和短刃迎空相撞,匕首粉身碎骨,短刃却毫发无伤,甚至连一丝轨迹都不曾变动,仍直直的刺进宋欢背腔。 没能来得及。 这一次,他仍然没来得及救下她。 便如大婚那日,他分明动了挡开那柄放在宋欢脖颈间那柄剑的心思,出手时却变成了刺穿那黑衣人的胸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