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砚不见她,她怎么隔空刷好感度? 宋欢深深忧愁,不由一阵长吁短叹。 锦乐见宋欢似乎更加不开心了,圆乎乎的脸不禁白了一下,夫人生她气了吗? 她小心肝颤了颤,结结巴巴的唤了一声:“夫…夫人。” 锦月见此眼底亦滑过丝急色,有些担心锦乐。 但她也清楚自己妹妹的性子,人前像只小绵羊,人后像只窜天虎。 这几日许是跟夫人相处的久了,估摸是觉得夫人脾气好,这丫头有点得意忘形。 也许这回真得了夫人的训斥惩罚,锦乐能涨涨记性。 思及此,锦月抿紧了唇,没为锦乐开口讨饶。 锦乐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可见宋欢仍然没理会她,小丫头心慌极了。嘴巴一撇,再开口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是…是那天宋家夫人,和二姑娘,来府里找夫人的时候……我我,奴婢,去明松堂找侯爷,无意间听到了管家爷爷和侯爷的谈话……夫人,您不要罚锦乐……” 神游天外的终于被抽抽搭搭的断句唤回了神的宋欢:“……?” 稳住,不慌。 刚刚发生了什么? 剧情突然严肃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锦乐没有对别人说过,就连姐姐我也没说。今天,今天是见夫人不开心……夫人,你不要怪锦乐呜呜……” 小丫头说着说着真的哭了,而且越哭越委屈。 宋欢:“……” 她干了什么把孩子弄哭了!? “我没有怪你,小锦乐。”宋欢蹲下摸了摸锦乐圆乎乎的脸。 干了什么不重要,先哄为敬。 “方才我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侯爷,所以一时没仔细听你说话,是我错了好不好?” 宋欢把锅往裴砚头上一扣,略一思索,又顺水推舟的对锦乐叮嘱:“但是赐婚书的事情以后不可对别人提好吗?尤其是侯爷,他这个人吧,脾性有些不好。最爱发脾气罚人了。” 裴砚性子阴沉不定这事儿,府中上下林林总总小百号人,个个深以为然。 锦乐比别人更怕裴砚,闻言立刻止了哭声,肉乎乎的两只小手往脸上一抹,抽抽噎噎的对宋欢保证,“夫人!锦乐,以、以后再也、不提了!” “乖。”宋欢摸摸她的头。 “走吧,今天我把小锦乐弄哭鼻子,我带你去厨房里寻些好吃的。” 锦乐瑟缩里一下脖子,被吓得彻底不哭了,“……能不去吗?” 厨房里有什么好吃的啊?都很难吃好不好。 还有李爷爷总爱捉弄吓唬她。 宋欢:“当然不能。” 她想到了一个法子,她见不着裴砚,但是可以送吃食过去呀。 她虽不是什么大厨,但她从小自力更生养活自己,厨艺怎么着也比侯府中的厨子…要好些吧。 至少,她也不会把清粥煮出苦味,炒菜做成甜味,甜羹咸的齁人…… 等她做好了送去明松堂,只要裴砚味觉没问题,怎么也得给她涨涨好感度。 “走。”宋欢牵起锦乐小手,迈开欢快的步伐。 “……” 锦乐却垂下头,鼓起了腮帮子。 锦月望着宋欢离去的背影有瞬间的错愕,片刻后却又在心底轻轻叹了一下。 夫人待人太过宽厚,在府中也便罢了。府中之人皆对侯爷衷心耿耿,夫人这般温和良善倒是更能让府中之人从心底里接受夫人,待夫人更尊敬。 可若是出了府……京城中哪个不是虎狼之辈?便是他们身后的妇人,亦是各各不简单,夫人这性子,日后恐怕要吃亏…… 只是这些话,无论如何都不该是她对夫人说。 一副沉静的黑眸掩盖住锦月心底所有的情绪,她提起步子,跟在宋欢身后往厨房去。 —— 这些日子,宋欢闲闲无事。 能做的只有吃喝睡和在侯府中四处逛逛,除了不可触及的被囚禁的继母住处,宋欢将侯府中的人都认了一遍。 一圈一圈的逛下来,宋欢发现裴砚那厮真是将不喜女人的人格特点展现的淋漓尽致。 诺大的侯府,除了锦月和锦乐两人外,她竟再没见过其他女孩子。便是那厨房里烧火、切菜、做饭的也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 宋欢到厨房的时候,厨房院子里正忙活的热火朝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