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也在想,如果他和陆上锦之间能拥有这样的契合度,怎么会爱得像现在这样辛苦卑微。 面对强烈的契合度吸引,言逸也有过动摇。 但潜意识里一直扛着不动心。 “陆上锦对你做什么了?”夏镜天上下打量言逸,见他身上没什么外伤,脸色也不显病态,才稍稍放心。 “什么也没做。”言逸勉强露出礼貌微笑,走到吧台后给夏镜天调一杯清爽解渴的薄荷茶。 这小孩儿帮了他很多,虽然这样热烈恳切的追求让言逸感到压力,但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只有夏镜天在身边陪着他。 他至少应该感恩,况且小孩子的爱情本身并没有错。 夏镜天捧起薄荷茶,喉结上下滚动,犹豫着问:“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身体?”言逸摊开手,“恢复了大半。” “不,宝宝……怎么样。”夏镜天一路上打了一部长篇小说的腹稿,到了言逸面前,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把假孕的事迂回委婉地告诉他。 言逸愣了一下,眼神立刻温柔得像注入了一泓活水,轻轻抚摸小肚子:“宝宝,很乖啊。” 夏镜天剩下的话全哽在喉咙里。 “要不,明天去医院看看吧。做个检查,你不用怕,我陪你一块儿去。”夏镜天拿着薄荷茶的双手不由自主使了些劲儿。 他还是舍不得看言逸失望的样子。毕竟他那么期待能有一个孩子。 第31章 挂了电话,陆上锦靠在床头待了一会儿。 后来又去天台倚着栏杆抽了根烟,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凌晨四点,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 一根烟吸尽,陆上锦忽然一脚踢翻了天台的小圆桌,用力踩断雕刻波浪的桌脚,低低骂了一声“操”。 他脱力般坐了下来,靠在雕栏上,背靠整片星空。 为什么会这么烦躁。 这栋房子的负荷平衡故障了吗,少了一个人为什么会他妈的那么冷。 这种烦躁不安的感觉是第二次出现了,第一次是和言逸分手后的一段日子。 所以言逸跑回来信誓旦旦要做这座别墅的执事时,陆上锦没有拒绝。 当热恋的荷尔蒙渐渐降温成一杯寡淡的白开水,似乎想要挽回已经熄灭的感情,却再提不起当年的兴致。 他只会自私地把言逸留在身边,当作花园里一盆装点庭院的绿萝,习以为常地看到他,又肆无忌惮对他视而不见。 他回了卧室,把薄被和浴袍混乱地扫到地上,摸出手机,一只手不由自主扶着颈后的腺体,另一只手在通讯录里不停地下划。 跟他有过联系的omega们大多没有名字,只有诸如1、2、3类似的序号,陆上锦把通讯录划到了底,也没有一个序号能让他选中。 他选一个删一个,到最后把通讯录都删得差不多了,仍旧找不出想要的。 等他清醒过来,手指已经不自觉地拨了言逸的号码。 陆上锦有些狼狈地坐在地毯上,等着电话里的等待音一声一声过去。 从出生到现在三十年过去,他才知道原来等一个人接电话是这样的感觉,说不出是期待还是烦躁,或许二者都有,或许只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东西忽然缺失,而他却寻找不回。 等待音响到第六声时,对方接听了。 “什么事?”言逸的声音很清醒,似乎还没睡。 陆上锦松了口气,那种被蚂蚁爬满心脏的烦躁感褪去了一半,扬起唇角微笑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