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调杯酒我看看,行就要你。” 言逸回过神,恰到好处地收起眼神里的悲绪,转到吧台后,熟练地把一捧蔓越莓熬成汤汁冰镇,左手划过杯架,指间夹着四只高脚玻璃杯飞快铺散在吧台,翻手带起一瓶龙舌兰,夹在食指中指间,手背则托着瓶身。 每一次英式调酒壶中倾倒而出的酒液都只刚好将一只酒杯半满,鲜红的蔓越莓和烟冰点缀在杯沿,再重调下一杯。 铺开的四杯酒液面持平,不论颜色透度还是口感都毫厘不差。 哈士奇alpha被言逸的绅士气质吸引,摘了吉他坐到吧台,先看了看四杯逐一调配的酒液对比颜色,拿了一杯品了品:“哟,厉害。这叫什么?” 言逸微俯身,单手托腮支着吧台,右手翻了个腕,一朵蔷薇忽然夹在指间。 他把蔷薇插在酒杯中,垂眼道:“圣诞蔷薇。” 追忆的爱情。 哈士奇alpha吹了声悠长的口哨,认真打量面前的omega:“你的名字?” 言逸淡然回答。 哈士奇alpha摸着下巴问:“你还会干什么?” 言逸想了想:“没什么不会的。” 哈士奇alpha嘿嘿一笑:“你个omega,会打架吗?” 言逸思考了一会儿:“从前也打架。” “好!”哈士奇拍了板,跟言逸撞了撞拳头:“顾未,叫我老板。” 言逸捧着一杯热咖啡,跟着顾未参观了一遍酒吧上下,店里招了新员工,顾未明显有点兴奋,吐槽前员工多么的不堪,再抱怨最近治安太差,说到气愤处,踩得木质楼梯咯咯直响。 言逸安静地望着他,眼睛弯弯的,偶尔喝一口冒热气的咖啡。 有个朋友说话真好。 二楼有个露天的花园天台,顾未抱着吉他窝在秋千里,给新员工唱了首歌。 “这歌我写好久了,一直写不完,我不写歌的时候从来没生意,我灵感一来,哎那帮游客又挤进来要喝酒,断断续续的麻烦都找上门,以后这店有你打理我就轻松多了。” “怎么不认真开店。” “我不缺钱,我就喜欢这儿。”顾未拨了一把吉他弦,哗啦一声,无规则却令人心神宁静的弦响。 他的嗓音独特,狂野又空灵。 言逸垂着一条腿随意倚坐在栏杆上,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无名指的戒环。 顾未好奇地问:“你结婚了?你爱人就舍得放你出来打工?” 言逸淡淡一笑:“我爱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我,当然舍得。” 顾未没法理解,拧着眉头等着言逸再多说些,见他不肯再说,下意识接了话:“那你家在哪儿?” 言逸努力想了很久。 这问题似乎难住了他,他望着日落的巷道,想点支烟,却想起自己怀了宝宝,早就把烟盒扔了。 “我……不知道。” 我好像,一直在流浪。 之所以在偌大地图上挑了这个酒吧,不过是因为这个酒吧里有二十岁的陆上锦,可以陪他过余生。 —— “颓圮”酒吧里来了位新调酒师,细瘦的燕尾马甲勾勒出纤瘦的腰背,领结将俯身时偶尔泄出的春光尽数拢在禁欲的范围之内。 言逸站在吧台后,安静擦拭着手中的玻璃杯,到晚上生意不错,小店十分热闹。 有个alpha坐在吧台前,要了两杯威士忌,推给言逸一杯,朝他挑了挑眉,释m.DaMIngpUMp.CoM